屈皓知，事已至此，他无需再说什么，欧阳澜应该会对自己的有个判断了——再说讨厌她，不喜她，那不是自欺欺人了？

“窦初开？”他抬眸看向屈皓，目光没了往日的清澈，带了些迷离和无助，他摇：“不，不是的，我喜的，是柔然，我钟的，是贤淑大方温柔可人的女，我怎么会——屈皓，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是吗？”

欧阳澜呆了，半晌才回神，气却依然：“不见更好！我巴不得一辈再不见她！”

字里行间，竟然都是对她的关！

屈皓给他添茶，缓缓：“没怎么，只是窦初开罢了。”

如今，报应来了。

良久，欧阳澜突然站起来大吼：“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她才不会孤独终老！那么多人她！他们肯定不会离开她的！她会幸福一辈！她会永远都开心的！有人哄！有人！她不会生病！也不会伤心！不会！不会！永远不会！”

“她过得好不好？她胖了还是瘦了？她生病了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早上起床有没有人哄？有人惹她生气吗？有人让她伤心吗？”屈皓缓缓来，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特殊的力，震撼了对面的男：“一辈，说长也不长，不过几十年，不见她，不知她的消息，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即使有朝一日，她遭边的人抛弃，孤独终老，你也不会知。”

屈皓自己理顺了，也没多少闲心欧阳澜：“可能吧，你不忍心她孤独终老，只是你心地仁善而已。也不一定就是衷于她。”

两人此时在雅间里，很安静，欧阳澜一气把话说完，屈皓也不言语，一时，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动，一声响也没有。

对于他的事，屈皓也不想怎么手，刚刚多嘴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在扪心自问——答案很明显，如果是另外一个人说艾劳会孤独终老，他会绪更激动的反驳！

和欧阳澜一样，窦初开，然后，所钟的女，叫艾劳。

结果来了，对于艾劳，他也陷去了。

就是一辈。”摩挲着茶杯边缘的花纹，屈皓轻声开。

欧阳澜简直就是傻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是他怔了还是被鬼上了？他怎么会说那番话来？他明明是希望那女人落个凄惨场的啊！他甚至都想好了幸灾乐祸的说辞！可谁来告诉他，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他对她，说过那么狠心绝难听刺耳的话，他说她是脏女人，他说天女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喜她这样的！

他呆呆地坐，目光盯着某一，半晌不动。

屈皓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地饮茶，倒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态。

屈皓轻轻地叹了一气，为欧阳澜，也为自己——事到了如此地步，他该怎么？

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良久，他喃喃开：“屈皓，我这是——怎么了？”

一字一句，竟然都在为她着想！

言犹在耳，他的心，已经无法自。

欧阳澜自己拍拍：“对，一定是这样，我太善良了，见不得任何一个人吃苦受罪，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