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了。

        两个人收拾得也快，灯时分就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里间的床上铺上了拿过来的铺盖被，衣服鞋帽分列各，卫祯明作为读书人常用的笔墨纸砚也放在了床柜里，归置好以后再看这空旷的屋，才有了几分人气。

        卫楚然起蜡烛，黄烛光照着桌上的清汤寡，饼泡在米粥里，父俩今晚上这顿饭吃得很是随便。

        “明天我就回客栈收拾东西了。”

        “爹，你真的不在留几天么？上就中秋了。”

        卫楚然摇，抬看着面前的儿，青年眉目淡淡笼着一丝忧愁，言又止的神，像是有诸多话想和他说，却不知如何开，巧的是他长久不与儿相，他也不知说什么。

        两厢对坐，默然不语，静静地吃着晚饭。

        正待这寂静无音时，忽然耳边传来了重砸地，咚的一个声音，随后叮铃咣啷一阵乱响，也不知什么东西掉院里了。

        父俩听见第一响声立刻把碗筷一放，抄起椅靠背放的绳就往院中跑。

        果不其然，厨房和院的交界，门正当中有一个人，卫祯明举着烛台上去观瞧，这人看着年岁不大，十七八的模样，瘦黝黑，肤一看就是农家人，浑湿漉漉地坐在地上，上带着绳扣，旁边是两个散落在地的木桶，桶里还存着一没有洒掉。

        这男看见卫家二人后耷拉着眉，也没有任何狡辩的语言，显而易见，闯家养鱼的就是这个人，瓮中捉鳖的计策成了，他肯定看见屋里有烛光，知家里有人，于是偷偷摸厨房想把鱼带走，不想卫祯明早已在门沿上放了半桶，门后也放了捕猎用的绳扣，保准人一来必被抓。

        “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大晚上来我家作甚？”

        “我......我叫张全。”男闭了睛，一伸，认命说:“我就是尚村人，住在松树林前面，家里田地在这附近，我以为这状元家里没人，便想着借用厨房放个锄工啥的，平时在小溪里钓到的鱼也搁这里养着。”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偷也没拿！倒是你们？”男突然睁开来，神锐利，“你们两个不是尚村人吧。”

        哎呦呵，这小大晚上的观察力还好，卫楚然听着张全这话愣是给听笑了，朝卫祯明努了努嘴示意他来解释。

        “我们以前不是，但是现在是啊，这状元的房.......”卫祯明说到状元俩字时心里只想笑，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自己竟然用自己的名给自己圆谎。“打今天起，就过给我们了，房就是我们的房了，你大可以去找里正对房主名字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