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编辑约的截稿日是在明天，她五天前就已经把全文交了，不存在卡文，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找什么灵，可她今天还是来了。

        而叶桃，连句敷衍的瞎话都编不来——

        叶桃不满，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烟的？”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叶桃很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事，脸上是释然的淡笑：“所以我们没可能的，因为我和你一样，也不吃回草。”

        但她固执。

        陈靖不为所动：“熏不着你。”

        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床一瘸一拐地把地上衣服捡起来穿，陈靖燃尽手里的烟，掐灭，看着她扣罩的背影，问：“还有一次吗？”

        之前他也在叶桃面前自称过狗，不过那会儿陈靖从没真的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他骂骂咧咧，更多时候是调侃式的讽刺，讽刺她。

        一秒，陈靖又冷静来，解释说：“我的意思是狗的，不是的。”

        叶桃能觉到后陈靖灼的注视，她没回，冷漠地说：“你把我删了吧。”

        时隔多年，她终于开在陈靖面前说了自己曾经的暗恋，却不是表白，而是为了彻底摆脱他。

        叶桃皱眉。

        中之后，这还是叶桃第一次见陈靖烟，之前甚至没在他上闻到过烟味。

        叶桃没上回答。

        贪也好，留恋也罢，其实叶桃也有不舍，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没谁能真的到铁石心。

        她也没好到哪去，被掰得合不拢，脆就四仰八叉躺着，捞过被单盖住。

        “……”

        叶桃满脸恶寒，陈靖看得笑，说：“对啊，你给我唯一的礼，我宝贝得很，放宿舍天天小老婆一样供着。”

        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轻描淡写地，说：“你还不知吧，陈靖，中那会儿，我喜过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靖咬紧牙，半响，发一声冷嗤，带着愤怒，不择言：“为什么，别人得有我好？”

        他实在没力气床，只把夹烟的手拿远了些。

        叶桃一顿，脸上表淡来，没告诉他：我唯一送过你的礼，被扔了垃圾桶，现在可能已经销毁。

        他真的没什么不好，于是叶桃只能告诉他真相。

        “就那回，你都把烟灰缸送我了，扔掉可惜。”

        他了烟，说自己已经尽人亡。

        好不吃回草，她永远不会回。

        就被他满的那只，他洗净又用了？

        她曾经不讨厌男人烟，但这会儿觉得呛，忍不住别开脸，气地嫌他：“呛死了。”

        他的愤怒掩去，只剩了自嘲，低落，甚至第一次显些卑微，问：“叶桃，我到底哪里不够好？”

        陈靖愣愣地，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