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能买就行。”

老太太迈着方步在小店里走来走去，开始例行的挑病，“你这屋怎么不打几个柜？东西都摆在大面儿上，瞧着多乱，还有这地面，锃明瓦亮的，散上一滴就能让人摔个大趴，你个人摔了也就算了，要是把顾客摔坏了我看你赔不赔。”

“哼！你要是敢给我就敢收，我本来就是个半疯老太太。”何老太送了个白给夏小雨。

“也成啊，也成，只是布料你从哪儿啊？”

比起织补来，衣服难度系数小多了，当时的衣服样式又少，何老太当年是老太太房里伺候针线的，准自然不一般，解放后又在被服厂过，纫机也使得很溜，夏小雨从她那里拿到了基本纫技术1，随便一学就学到了初级准。

夏小雨跑去五金店买了把新锁新钥匙，又找人打磨粉刷店面，铺上刚开始时兴的地面砖，重安了门窗，等到纫机买回来了之后，小雨纫织补店开张试营业了。

“柜我跟刘木匠订了，还没打完呢，师父，我打算打个间隔，把前后隔来，后面活，前面卖衣裳、布料。”

手里第一次有了余钱，父亲寄了一百块钱给夏小雨。

“行，我还您二百五成不成？”

何老太瞧着脚踩着纫机，随随便便就一件衬衫的夏小雨撇了撇嘴，她对夏小雨的“天才”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妖怪，搁过去是要被天灯祭天的――她老人家嫉妒了。

何老太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是打算织补，还是准备当裁？布料商？”

“我听人说深圳广州那边准许私人办厂，能着上等的料。城里已经有布料店了，我想过两天亲自去跑一趟。”

房成了自己的，对方的东西早就搬得差不多了，买给了夏小雨之后，只是搬走了锅，就把钥匙什么的全给她了。

双方又回去了，找了邻居和见证人写了契约书，一手交钱一手交房本和文书，夏小雨丝毫不敢拖拉地又回到房所办了过手续，把写着自己名字的房产证拿到了手里，这才心里踏实了。

钱凑齐了，夏小雨去跟那对夫妻谈，双方先去房所，对照房本和土地证无误，夏小雨又追问了一句，“我不在当地，能买房过吗？”

最让人惊讶的是何老太送来了两百块钱，“三分利，年底的时候你得还我两百四。”

房所的人像看傻一样的看她，“能啊。但不能落。”

“贪多嚼不烂，人这一辈，能把一件事懂，就是人杰了，经商买卖的更是如此，卖布的就是卖布的，绝不裁的事，当裁就是当裁的不卖布，织补的就是织补的，替人改改衣裳到了，你一个人两样已经贪多了，难要连卖衣裳料的钱也赚？”

夏小雨本来想着自己生逢大时代，又有先见之明，应当个时代的儿，卖紧俏货，发大财，经何老太一段话，如醍醐灌一般，是啊，她来什么来了？是来发大财了吗？她没尝过发大财的滋味吗？一切都是游戏啊！不是什么重生八零年女富豪啊！“师父，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