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心里就安稳来了，他轻轻推了女孩的背一：“你坐着，我去买。”

        看一时间，凌晨五，这时候发消息会显得太急迫。他忍了忍，爬起来洗漱，顺便孵了个膜去黑圈，打扫房间，门买早饭，囫囵吞了两个包一杯豆浆，终于到了七，他抄起手机，却又开始胆怯。

        是吴霜。

        梦与现实的界限并不清晰，在这一刻，林檎分不清，于是他放了手机。扔掉早饭的垃圾，去上班。

        两个人了班，吴霜不用他接，自己到粥店去，砂锅粥呼呼的，上小菜和糖饼，其实葱油饼更好吃，但因为昨天错过的那个吻，吴霜还是没得去手。

        吃饱喝足，林檎提议去附近的公园遛弯。走在公园里面，他手指着自己层的袋，话到嘴边又咽去，一眨就逛了三圈，才注意到吴霜穿着带跟的鞋，心里懊恼得要死。

        “……嗯。”林檎想：她怎么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问呢？

        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工作倒是还在顺利行，中午吃饭的时候被领导拉去谈话，手机放在桌上。午拿起来看时间，一低就发现有个来电。

        他接通了，嘴巴张张合合，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倒是很诚实地往外走，去楼梯间。楼梯间安静，他甚至能听到对面女孩的呼。

        “好啊。”吴霜的话打断了他低落的思绪，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悦耳柔媚快都与她不相，语调也没什么特别，“我们去吃什么？”

        他喜吴霜吗？是喜的。越靠近，他越确定这件事。但喜之外，还有激，还有羡慕。很多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一种执着。

不知屋里的女孩松了气，她往自己的掌心哈气，果然一酒味，还好没亲。又抬看了看客厅挂着的衣。心里庆幸，还好没有让人来。

        他租的是个两室一厅的房，装修好，位置也方便，心挑选了几个月，准备的时候就在梦，想着可以和她一起住。如果不是怕把人吓到，他更想直接求婚，用法律把两个人彻底的捆绑在一起。

        “我想吃冰淇淋。”还是吴霜先开，“你要什么味？”她指着路边的冰淇淋车笑靥如花，表没有一丝愤怒或懊恼。

        他失落，却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那火苗：“等你班，一起吃饭吗？”他实在等不及想见到她，还有一别的事。

        “喝粥。”林檎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你昨天喝了酒睡得又晚，今天喝粥好好休息。”

        昨晚……不是在梦吧？

        “你答应了我了，是吧？”她问。

        他一定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是因为从她上得到了拯救，他害怕自己重新没中，于是想要抓住这浮木。但他又有切实的，于是恐惧之外还有愧疚，他想自己也许应该放弃，但又不到，想自己好好她，却也不到，他的注定不怎么纯粹，放在天平上并不能与她相衬。

        林檎一步一回地走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的家，睡也睡不着，着手机预定餐厅，消息栏里删了写写了删，改了七八个版本好不容易憋一个能用的，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