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不闪不避，只微微挑了挑眉，“大哥是不是早就醒了？”

如今正是东方保守与西方开放碰撞的时期，早几年，虽然许多妇女都穿起文明新装，但因保守观念深固，仍还用白布束，后来政府倡导天乳，反对束，女士们才扔了束带。

但他实在舍不得，只想借着夜继续装疯卖傻，继续轻浮放肆，可那样对小七未免太不尊重。

霍长曜自然没见过这种神奇的小衣服，他醉得花手钝，能解开两个扣已是不易，见里还有一件，便有些气馁，索搂着姜芮，糊：“就这么睡吧。”

看来他的酒已经解了，人却没醒，或许是在梦中碰到什么，有了反应，但找不到纾解的方法，眉间越来越烦躁，那死死拧起的眉，瞧着都有几分可怜了。

她看着他固执较真的脸，也了，“对，是我们的大喜日。”

姜芮被搂着，只能枕在他怀中，看他睡得香甜，摇失笑，果真是同床共枕。

霍长曜老老实实喝完一盅汤，巴巴看着她，见她也吃完了，便把人搂住，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倒在床上，满足地咕哝着同床共枕，很快就睡去，连被都是姜芮帮忙盖的。

他的

姜芮微微仰着脖任他动作，一面轻声笑：“大哥今天席了别人的婚礼，见到人家房花烛，所以心动了？”

霍长曜或许是憋狠了，没过多久便结束，姜芮手中不大清，正准备推开他，床清洗一番，本该沉睡的人忽然睁开，目光灼灼。

她衣服都没脱，陪着躺了一会儿，逐渐也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人蹭醒。

“让你睡觉也不老实。”姜芮在他鼻上了一把，到底没让他继续煎熬，另一只手伸被中。

姜芮笑了，说：“这是女士的衣服。”

霍长曜停动作，抬起来，略有些涣散的睛看着她，认真：“今天是、我和小七……大喜日。”

睁开，外天已经全黑了，室零星光线，只隐约可见霍长曜紧紧闭着，眉皱着，一一在她上蹭。

脱自己衣服脱得快，却没解过女士的，又醉得厉害，好不容易找到扣，奋斗许久，连第一颗都没解开，眉不由越皱越紧。

姜芮才要笑他醉糊涂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若照农历来算，今天正好和一年前，她给霍长曜冲喜那天是同一个日。

姜芮已看他是真醉，真正醉酒的人，即便想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因此才由着他解自己的扣，见他要睡了，便把解酒汤端到他手中，自己端起那碗甜，“先陪我吃东西再睡。”

霍长曜没回答，之前有没有醒不知，但现在确实是醒了，人一旦清醒，没有了酒的怂恿，便又回到之前的框框条条中，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给小七歉，然后立刻放开她。

姜芮上穿的是舶来品乳罩，便是后世的女士文，在现在这个时代，唯有电影明星那样的新女才敢穿，她之前穿去学校后，很是受了一阵瞩目，不过后来渐渐的，其他女学生也跟着她的风开始穿了。

霍长曜这才满意，又低去解她的扣，终于解开两颗，圆的肩膀，他戳了戳她肩上一条带，疑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