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然后呢？楼心月怕了是不是？她丢护法使一个人走了？护法使为她丢了命？”

谢眸：“所以只有申楚眠知楼心月的藏之？”

“是，青蓬阁护法使叛变实在讽刺，传到江湖上令青蓬阁门面扫地，老阁主一声令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二人抓回去就地正法。”

她轻轻握住他摩挲在她唇角的手。

想安他，却又说不，只能想些别的来转移话题。

她不过随一猜，屠昀司嘴角边却挂起一丝笑

“眸儿，”屠昀司双亮若繁星“其实早在竹林我就明白你有自己要走的路。你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追在我后跑的小姑娘了。现在的你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勉你。沂怀谷你救我一命，我以相报，也该两清了。”

这段往事像极战秋狂与申楚眠的。

“但她野心很大，她从那位护法使那里套很多青蓬阁秘药的方与解方，护法使还教了她很多独门功夫，并帮她找到了适合她练习的武功路数。因为楼心月，护法使几乎与青蓬阁决裂，后决议脱离组织带楼心月远走飞，逃离时误杀青蓬阁两大手，被青蓬阁列为号仇敌。”

“那么你所说的交易究竟是何事呢？难不成是楼心月要你帮她找寻旧日的那位护法使？”

“屠大哥，你知楼心月去了何吗？”

屠昀司摇，半晌后才缓缓开：“我只知她不会再现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她跟我了什么交易吗，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告诉给你也无妨了。”

谢眸也想过脆把事实告诉给他吧，他的姑娘没有变心，只是不在了。

屠昀司：“你说对了一半，她是怕了，丢了那个男人独自跑到了中原。那个男人誓死都想追寻着她，人虽没死，命也折腾掉大半，伤好后再不能提刀剑，每日需以汤药调理。楼心月早年并不叫这个名字，这是她到了江南后取的化名。这之后机缘巧合她又结实了凌波，拜她门。眸儿，你有没有发现，楼心月其实很像申楚眠，或者该说她们都是抱着其他目的接近一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为她们伤怀……所以楼心月对申楚眠的态度其实是很微妙的，大概是在她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可怜她却又很鄙夷她。”

今后你……”

可又觉得连这样的话说来都太过残忍，无从启齿。

“怪不得冷千度一定要楼心月的命不可，这也是旧日恩仇。”

……你相报的何止只有分？

她立刻竖起了耳朵。

“楼心月是苗疆人，早年间在苗疆与青蓬阁一位护法相识，那个时候她才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那位护法使对她是一见钟。

苍然堂的暗中他吻过她，那是第一次令她有了种魂归故里的觉。

多少年命悬一线，朝不保夕，每天睡都有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现在想来，那大概是这发的本能反应，“她”已经渴望他那么久，久到即使灵魂不在，也会有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