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请来府上客了，还是寻常同窗？”

“？”

看妹要跟他气上，卫彦不争了，直接投降，说：“有个事差忘了说，娘，明儿我有同窗来，说巳时到，中午那顿要麻烦您安排一。”

想到妹也才六岁，卫彦姑且认同，他：“那倒是，这鸭画得没准比唐怀瑾还好些。”

卫彦捧着茶慢慢喝，喝了两才说：“不是我请的，是他们想来，知我爹从南边回来了，想听他剿匪的故事。”

姜蜜正想把画拿给老太太看，听他这么说，便问：“是在国监交到朋友了？”

画上抄的！”

说话间，锦盒取来了，卫彦接过来，打开一看。

卫彦相当捧场，他其实不贪腹，还是兴兴吃了两块，这才端茶碗漱了漱。前面大半年里他每次回家来都嫌冷清，嘴上不说心里觉得空空落落，今儿这一趟就填满了。其实就多了几个人而已，觉却不同，大不同。姜蜜还在说她带回来的东西，里面文房四宝都有，还有人家送来的字帖字画：“对了，娘看人家送给你爹的孝敬里面有块极品青田石，特地请师傅上门跟人学了几天雕刻，给你刻了枚章。”

“妹妹毕竟还小，还可以……？”

“娘带回来的厨的，你尝尝看。”

姜蜜抬朝旁边看去：“去把我梳妆台上的锦盒取来，巴掌大宝蓝那只，别拿错了。”

看了半天回问他弟：“宝啊，你觉得呢？”

卫彦：……

嬷嬷取印章去了，姜蜜还在说：“在南边的时候你爹忙，娘还蛮闲，凡事只需要吩咐，每天空来大把的时间，开始翻着书看，多看两天也嫌闷得慌就想寻事才学了这个。那字儿是你爹写的，我打发时间一慢慢刻的，你看看，嫌丑就放那儿个收藏。娘手艺是不行，用料还是很好。”

那是介于中黄和淡青之间的颜，似金似玉，瞧着有像冻，这石质卫彦一看就喜，他还记得关键是娘刻的字，取来看了又看，说很好，很喜。

他又小心装回盒里，收起来，心想这么装着太埋没：“娘再给我个袋，装袋里方便拿着。”

卫彦瞅向冒酸儿的弟弟，说：“我们换换，回我给爹娘去，你在府上，带回来的全给你。”

看儿一脸郁闷，姜蜜直乐：“知了，会给你安排好，正好跟着一起回来得有江南的厨，明儿让你们尝尝地的淮扬菜。”

卫煊：“好啊，正好娘让我明年待家里好生读书，你争取一，看爹肯不肯带你。”

想什么呢？

“也不知刻对没有，你盖一看看。”

卫煊在边上巴巴看了半天，酸他：“哥怎么好意思呢？”

两兄弟拌嘴去了

“娘就刻了这么一枚章，刻了好久，都给你了还要袋袋……”

“谁跟你说好了？”

福妞那是相当自信，卫彦趴过去仔细看了，还对比着看了。

“都说是鸳鸯了。”

姜蜜说着，就有才送印泥来，砚台沾着在白纸上盖了一：“是对的，娘刻得很好，儿喜极了。”

“我们说好了，明年带回来的全给我。”

卫彦：……

“刚才就想说，今天摆的心是不是换了？”

“称不上好友，就是寻常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