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你跟老秀才读那么多年，让你写书你说不成，写书不成也就罢了，连这几个字你也看不明白？我那些年给你交的束脩是白交了？”

“……”

“时间过得真快，太快了。”

卫二夫妻将卷轴拉开竟然没看明白，虎娃和登科也过去看了，他俩倒是认字儿，却不太明白自家三叔的意思。

这是句古谚，卫成很喜这句，练字的时候就很写，每当心疲惫的时候，就想起这句话。

“还有这事？我咋的没听见？”

虎娃指着念了一遍，念完听李氏问他这是怎么个说法？有啥门？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你瞧着四角俱全那些，叫他看来就不。

人要有成就，就得刻苦用功，安于享乐难成大。

“我本来也不会读书，又荒了这么多年……娘我想休息了，明天不是还要去祭拜祖宗？”

男人家是这样，他看得上便觉得千好万好，哪怕人家劝说姜氏自幼丧母，由后娘养大,娶妻不合适选这种,还是要挑个四角俱全的……

“那是像了卫老，卫老话就很少。”

“你说嫁，他就会娶？你恐怕太小看卫三，姜氏能他家门可不单单是因为别人都不许嫁，只她家许，还是卫三自个儿看上的。”

二房这几个孩养得都不是太好，巧儿就不说了，这姑娘刚生时李氏还稀罕，后来

他回来一趟，带回来的谈资能让乡亲们说很久，村里乡亲是说，亲戚们多少得了些礼，等人走后关上门陆续拆来看了。轻重都有，左右是个心意，但凡家里有读书人的，卫成还赠了字，写的不外乎是劝人勤学明德守正笃实的字句，给卫二家提了十个字，很简单十个字：

“你可能不在跟前，腊梅婶还问了，问他真的给皇过伴读？那怎么不了？姜氏说他锯嘴葫芦一个，话少，人家皇嫌闷，换了个活泼的他。”

虎娃说着就要去打凉洗脸洗脚，他先去，李氏随后跟登科说了几句，问他怎么没主动上前去同三叔说话？“学问上的事你问他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正是好机会，跟他说你想读书，想去府学想去国监，想考举人士，想当大官……正该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虎娃不好意思低，说不知。

“我就是不敢，我怕他。”

都只躬提鞋……又有人叹起来,早知卫成有今日，当初就该把自家姑娘许给他。如他这么有本事还重结发妻的男人,普天之再难找第二个。

登科低着，过会儿才说他不敢。

“卫三以前话也不多，最早见着谁都不过打声招呼，从不多说什么，有时间就读书去了。”

“那是你亲叔叔，你怕什么？”

“你也别小看了姜氏，大官太太不是谁都能，你真以为同别家夫人走动，陪皇后娘娘说话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她那个儿,没听人嘘过，走来看着比岁数相差不多的登科像样多了，闲聊的时候听她说，卫煊五岁就去给皇过伴读。”

“往常稀里糊涂过着日，见着他们夫妻之后恍然发现都十几年了，卫三上京的时候还是个生生的小伙，现在是天立地的大人了。他大儿都十三，再过几年也该考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