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旬休回来不是还跟你聊了很久？”

卫成说了：“哪怕所有人说起我儿最先想到的都是你，他们觉得你聪明，年少成名，得皇上赏识，日后必成大。在你们两人之中，我更看好的是你弟弟。你弟弟他不比你笨，这是其一，其二他好忍，他沉得住气。”

又有个说法叫江山易改本难移。

砚台老实听着，听完有一会儿没吭声，就连卫成都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说得重了一，他也才十二岁而已。



姜蜜靠在男人肩上，叹息：“是我儿，我担心他。”

姜蜜那回梦到砚台长大之后的样就纳闷，不明白他是怎么变成那样，最近看一苗来了。

这次谈话之后，回到国监他都在反省，反省了好几天。觉得自己因为年少成名的确有些浮躁，现在总觉得天底我最聪明，没太把其他人看在里，爹担心他会吃亏不无理。

砚台请他直说。

姜蜜想了想，说：“以前会跟我说读书的事，说他学了什么，堂考旬考月考成绩如何，先生怎么评价他……最近没听他说，聊天就纯粹是闲聊。”

卫成摇：“你不是不好，而是心态不好，别拿学问文章显摆的资本，记住一句老话――满壶不响半壶响叮当。国监哪怕不如你预想的那么好，也不是可以低看的地方，里面有本事的人多，你没发现只是人家不稀得理你。你名声大，会遇到挑战很正常，不是让你忍气吞声，是想提醒你别把全心思都用在跟同窗斗法上，斗赢了他们不算赢，你去那是学本事去的，初衷不要忘了。”

父当日那番谈话姜蜜没听见，发现儿变了她才寻了个机会跟卫成咬耳朵：“咱儿是不是受欺负了？怎么觉话少了很多？”

卫成拿指在椅扶手上扣了扣：“我想说的可能不是你想听的。”

卫成说着停顿了一：“有些话，我一直没说，因为你娘不希望我拿你们兄弟作比，她说你们上各有长。”

怎么说呢，他心里还是有些狂气，没往外表。以前是我看不上你我要批评几句，现在看不上的还是看不上，他不怎么说了。

“风紧一不好吗？”

他生来张狂，要变成踏实谦逊的模样不太可能，砚台想着就照爹建议的，少把时间糟蹋在不必要的地方，心思收一收，专注在学习上。

国监之后他改变大的，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个有收起来。

“您觉得我不好？太调张扬？”

“你们年轻人喜在小事上争输赢，有时候争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证明你自己最好的办法是登上榜首，占据名。先坐稳国监的第一，后面还有乡试会试殿试。”

砚台满是倔朝他爹看去：“您说。”

觉得必须要得一些有价值的心得悟来证明自己的确认真读了？以后别再这样，写文章要诚实。”

“我读书的时候从来没人教我这些，学问要自己，理要自己想……吃过很多亏才有今天的卫成。”卫成说着让他到旁边坐，父两个并排坐着，“我对你要求严格，甚至于苛刻，是因为你天分好，爹的希望看你成就。人的力有限，不要再浪费到不必要的地方，真要闲着没事陪你母亲都好，好歹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