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显然没料到他会说这话，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都是当娘的人，哪怕份和岁数上相差不少，她们之间还是有许多可聊的话题。皇后娘娘问了姜蜜许多，比如卫彦卫煊是什么时候学坐学爬学走学说话的？他们三个月大的时候每天睡几个时辰？

卫成：“卫彦卫煊要是学他，我要请家法的。”

“他啊，生来就懒，懒得奇，能躺就不愿意坐，能坐就不会想站，能用神示意就不肯开说话。还记得当年抓周，他盯着跟前那些件看了半天拿了个距离最近的。”

卫成笑朝她看去：“都说到这儿了不问问我废太怎样？”

……

卫成听着没发表看法，问她这两回如何。

心机，现在不一样了，她把多半的心力都放在了儿上，余才是皇上以及其他，生这小讨债鬼之前都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把另一个人看得比什么都重。

姜蜜回府之后也跟卫成吐槽说七皇真逗。

尝过大权在握的滋味以后鲜少有人愿意赋闲在家，男人们心里揣着理想抱负，只要骨一天朗就恨不得立在朝上一天。他能说这个话，哪怕还要等二十年三十年，姜蜜也觉得

“嗯。”

兴盛平躺在榻上听得津津有味，话题突然又扯回他上，他抬起胖爪捂住脸，突然担心起自己一世英名。

皇后笑得直不起，她笑够了才说：“你们卫煊还给兴庆当过伴读，当时怎么没听说？”

“你问我皇后娘娘什么态度？”

“我也不是想让咱儿学他……”

“我有时候竟然很羡慕大哥大嫂，起来了，他们如今享清福。”

“和善的，可能都是当娘的人，我们有不少能聊的话题，看娘娘对七皇十分上心，应该会好生教养，不至于步废太后尘。”

姜蜜说着一言难尽的表，皇后问她卫煊如何？

卫成起坐到她旁边去，将手搭在姜蜜手背上，握着她说：“等福妞嫁了人，等他们兄弟立起来了，我跟皇上告老，回家陪你来。”

“三翻六坐七八爬九扶立周会走……有也不大。像卫彦他是儿劲儿大，生来又比较活泼，翻爬都早一。至于每天睡多久，这说不好，卫彦他神好，醒着的时候多，卫煊就……”

哪怕儿曾在兴庆手里吃了苦，姜蜜也不至于记到今天，那一页对她来说已经翻过去了。比起兴庆，姜蜜在意卫成更多，她支着看着男人说：“有些时候没见你这么笑，我都以为你不会笑了。通政司之后，相公你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眉心已经有一川。”

皇后又笑起来：“他倒是比小七还有意思。”

听了这话，卫成抬手在眉心摸了摸。

“也是聪明孩，和我们家这几个表现不太一样，才三个月大就知不好意思，表丰富极了。”说着，又停顿一，“我有时觉得他好像听得懂我们说的，想想怎么可能？福妞他们三个月大的时候也就只对经常听到那些有反应，你喊她她知，哪听得懂我们唠嗑说的？”

姜蜜没问他衙门忙不忙，她知是废话，反正哪怕通政司没事皇上也能给相公找事，闲不来的。

“生了雪溪之后，他哥哥的为了带个好，勤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