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相公你回回都有把握……”

看到先是一愣，他闭上重新睁开，还是自己的名字，籍贯也对得上……林举人起先觉无措，然后有些荒唐，跟着才是后知后觉的喜上心。

梦都想中，拼命讨好主考官的时候落了榜。这回他自己都没抱太大希望，结果竟然取上了，走不了了，这走不了了，还得等着把殿试考完。

然老天爷就喜跟人开玩笑，早先林举人梦都想中士，把自己疯了也没个好结果。

听说正好是最后一名，卫成料想到他肯定兴疯了。

确定不用外放之后，唐谦修书一封托人带回家里，让父母妻儿准备上京。

自家人说话，卫成就没整那些虚的，他说大概是同士，“林兄的文章我看过不少，就皇上的喜好，要二榜有困难。料想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他本来准备直接回去谋职，能得个三榜士是意外之喜。心理上没了负担，好生作答听天由命。”

“要是我整天来回踱步，你看着得多慌张？”

卫成也觉得好笑，摇摇说：“有时候是会不自信，林兄算漏了一，他觉自己表现不好的时候，别人可能更加不好，结果来之前很多事不一定的。我当初也没觉得自己非常，很多次考试看着准备充分，心里也是悬着的。”

这回考完来他觉不过尔尔，都死了心，准备等结果来立刻动返乡，没想到走不成了。

了款，又加了私印，吩咐底人拿去裱，准备在林举人离京之前送给他，盼他回去好好，甭寻到个什么缺，得好总有的机会。

卫成也把这事说给家里其他人听了，姜蜜听着一乐：“那敢好，林家嫂这该痛快了，这些年她相夫教也不容易，只盼林大哥以后哪怕风光得意了也要对得起他夫人。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堂。”

姜蜜一笑开来：“希望林大哥好好发挥，殿试能挂上二榜就太好了。”

与此同时，卫成相识十年的同窗旧友得到三榜同士。同士的其他一些人是黑着脸的，心里并不痛快，他倒是兴，考完来又登了卫家门，着泪答谢卫成，谢他数次援手并且在自己走错路时拼着得罪人说了那番话，那番话让林士羞愧不已，他终于端正了自己，并且迎来好运

卫府那边，卫成都已经把那副字装裱完成，他卷好收在锦盒里面，只等林兄来别，结果等来了对方中试的消息。

人生真是有惊喜。

姜蜜也想起前些时候他俩趁着旬休大醉了一场，还说是同窗旧友的告别，以后天南地北啥啥的……“要我说林大哥就是考举人的时候太坎坷，加上上届对他打击太大，自信垮了。这不是表现好？怎么考完笃定说中不了，还提前拉着了喝了一通。”

殿试开考都是五月份了，这个时候翰林院也刚结束散馆考，庶吉士唐谦表现很好，他结束了为期三年的学习正式当上翰林官，和卫成当初一样是七品编修。

林举人上回买了酒来，差喝死过去，他把别的话都提前说了，结果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看来这幅字还得放这儿一段时间，等他回应完殿试拿到御赐回乡的时候再送去。

结果一来，他在这一榜最后三百名的位置上瞧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