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也在看那本书，线装的，还有厚，封上写着，落款是后山居士。一看这个卫成就觉不太妙，他翻开一目十行扫过，快速的翻过七八页，而后合上书，满脸恍惚。

姜蜜不敢相信看向卫成：“这是林举人送来？谁写的？写这个什么？这不是你的经历吗？这给人看了还当是咱们安排写来抹黑兄嫂，这不是害人？”

她本来坐得远些，这会儿站起来，绕到卫成边，拿起他顺手搁的书本一看。

“还有铜汤壶，装套里抱着别提多和。”

卫成说是林举人。

晚上卫成就把信拆了，姜蜜问是谁写的？

这一年的冬天和前面几年没什么不同。还是冷，北风刮得厉害，多去一会儿都嫌脸疼。女眷们去得少了，男人家好像不受影响，卫成照样上衙门，府上两个小的还会院玩。

“卫大人传奇，又名书生青云路……这是什么？”

“说了些学问时遇上的困难。”

“早听说

“以前在村里到冬天也觉得冷，现在看看，那叫什么冷？”

姜蜜：“……谁写的？”

看着京里这天气，刚来的时候真不习惯，现在七八年过去，每到冬天二老都还是会怀念南边老家。

对比南北方的冬天俨然是卫家日常，今年冬天也说到了，说完没两天，南边有书信送来，随信一起送到的好像还有本书，因是指名给男人的，姜蜜伸手接了，但没去动它。

卫成了太阳，说：“信上讲，这个最先在松阳县行，现在已经传遍宿州，跟着要向全省扩散。他说这个写得其实不如其他一些好，胜在真实，大家都好奇我是怎么有今天，有闲钱的都去买了一本，书肆那边买断货了，赚疯了都。”

“那书是……？”

“这火炕才舒坦，坐上来就不愿意去。”

后山村里就那么些人，除去他这个在京中官的，目前学问最是村学夫，夫不可能写这个。剩还有这文化程度的不多了，虎娃人老实，又没再读书了跟着二哥种地来着，不可能是他，就只剩。

“说什么了？还是遇上事找相公帮忙来的？”

“我猜是。”卫成让她仔细看封，落款是后山居士，最简单解读是住后山上的人，稍微联系一现实况，不就是后山村人？

“可不是，我们村里还有穿不起棉袄直接单衣过冬的，在京城里那么穿恐怕能冻死过去。”

俩夏天吃茶冬天饮酒，有时论诗论文，有时也会说到天事。游先生在外面过地方小官，有些见闻，早先不熟的时候他没说太多，后来慢慢同卫成讲了一些。两人想法虽然不尽相同，互相倒是能理解对方，都不是迫对方认可自己的类型，能包容，就还聊得来。

姜蜜一边吐槽一边翻开读了几页，开篇从书生一回院考不中讲起，大概翻一翻，这卷讲的基本都是矛盾之始，书生的家庭背景，作为全家唯一能读书的聪明孩，他从村学到镇学都顺顺利利，直到考秀才那一年，全家喜喜送他门结果遭遇迎痛击……这故事姜蜜太熟悉了，她翻了开就去翻结尾，结尾是书生中了秀才，家里摆席村人喜兄嫂如丧考妣。

官得越大，卫成那就越沉稳，姜蜜已经很久没看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