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监察官设了就跟没设一样。

“文武百官唯独卿解朕心意，旁人畏首畏尾想到也不敢说，只卿敢说，不辜负朕对你一番倚重信任。照这么说，朕应该秘密指派几个官员，使他们着便衣低调行，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景象，问问百姓过的是什么日。”皇帝又很慨，说可惜卫成在通政司，通政司也在整改，暂时调不去。

“臣恳求皇上，这回可千万别行赏，让全天官员知臣又给您了注意，怕是安生不了了。”卫成胆很大，满是真诚的说像这种功劳就应该归属皇上，制度改来天百姓受益，该是皇上的功德，“哪怕地方上那些官员，敢记恨臣，还敢对皇上不满吗？”

先前在梅芳

这几年天威很盛，几乎所有人到御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哪怕后之中的妃嫔都不敢放松。还把皇帝当伯乐有意见就敢提有想法就敢说的，已经很少很少了。

有时候会遇到百姓豁去命冲到监察官跟前要明实，这种都会被提前安排好混在人群里以防万一的一把拽住堵了嘴，说他坏了脑，是疯的，直接就把人拖走了。

卫成有些惊讶的样，皇帝还笑了。

卫成谢过皇上厚，他其实不觉得自己说了一番很了不起的话。监察机制自古就有，他只是在反复斟酌之后，将原有的制度了一完善，指不足，提了些许建议。

卫成说关键还是在两个地方，一是不能让负责监察的官员受其他门辖，它得直接向皇上交代。二是不能着公服乌纱大喇喇去，你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到什么地方看到的都是地方官员想让你看到的，那自然是一片祥和。你还在路上人家已经快加鞭赶到一地，提前打好了，还察什么？

白拿俸禄，不起作用。

“你不想要大宅院？”

告状不成，事后还会被打个半死，多几次谁还敢往前冲？

卫成真是敢冒天之大不韪，这番话，除了他，朝廷上没第二人敢说。

“卿今儿个又替朕分一回忧，朕该赏你什么好？金银玉绫罗绸缎古玩字画？还是赏你一座气派的大宅院？你双亲健在，又有妻女外加西席仆，四院住得开吗？”

皇帝提到迟早要放他去历练一番，这事都盘算很久，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想是想，臣估摸着过几年也得再搬一回，如今这院还不算挤，以后两个小的要成亲就住不开了，但那也是以后的事。”

皇上听完沉思许久，认可了卫成这说法，说这个的确存在漏，也难怪朝廷了大力气，地方上还是能只手遮天。

卫成又：“去巡视的官员只是皇上一双，替您看着万里疆土，会看局势巧于伪装能言善辩即可，臣如今名气大，又第一能得罪人，反倒不适合这个。”

三天客客气气将人送走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说你膝两一女，大的都八岁了，过个十年陆续就得给女说亲，聘礼嫁妆不得准备着？要是别家倒不至于为这犯愁，你当朝大员不起女的聘礼嫁妆不招人笑话？又说臣的数年如一日为朝廷劳心劳力，立许多功劳，皇帝的能亏待他？

京城这边看到的是四海之平安喜乐，脏的臭的本到不了监察官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