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举人大概说了说，游先生听着觉不是很好，他甚至怀疑起自己对林举人的判断，没想到对方会这样一篇文章。

卫成这话让林举人心里一咯噔。

卫成也在疑惑，林举人这表现和他记忆里对不上。

说起来皇上是欣赏能提意见的改革派。

更别说这届考官其实也不是什么激派，卫成当日的遭遇给皇帝提了个醒，最近两届主考官都相对中庸，主考官什么文章都能看，不用你刻意去附和讨好。

试的林举人就没这么轻松，连着三场来，林举人考场时都是很虚弱的状态，回去休息了几日才补回来一些。他跟着去了卫家，那天衙门休沐，卫成正好在家，在考校砚台。

听卫成说完，他心凉了。

这些考生又不了解主考官，听着觉得很有理，就信了，真有不少人朝着那方面靠。

说的就是这届会试。

后来那些开解的话林举人都没听见，走卫府的时候他人是恍惚的。林家嫂本来也是满心期待等着会试放榜，结果距离放榜还有段时日，男人已经消沉去，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该投机取巧，想着要在观上讨好主考，结果反而暴了短，这场恐怕砸了。

林举人讲，他听说主考是激派。

“还在阅卷，咋就能肯定砸了呢？”

让卫成破之前，林举人没觉得有很大问题，甚至觉自己了篇不错的文章，这两天心里飘飘悠悠的。

但你得有那格局，行激容易变成鸡里挑骨，真正的问题没发现，却在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这种格局小界低婆婆妈妈的挑剔文章哪个主考都不会喜。

“我去了卫家，卫老弟和他府上那个先生都不看好，觉得我观不对。观要

在考生之间传疯了的就是个假消息，相信并且决定行往那边靠的，十有八/九要落榜。

人家说得还很有理，说皇上非常年轻，会比较欣赏锋芒毕那种人，受他重用的比如右通政卫成就是个激派。皇上任命的考官自然也是这路数，让他们写文章的时候不要一团和气，锋锐一，得有批判的光。

看林举人过来，卫成让砚台喊人，喊完打发他自个儿练会儿字。把儿安排好了之后，卫成请同窗旧友坐，包括游先生在他们三人聊了几句。

问他怎么？

“像这种能落到实的题目，是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可激，可保守，也可居中调和。选哪种都可能妙绝的文章，关键是得抓对。林兄这些观，我听着不太正。”卫成大概说了一他的想法，如果是他去考，会从哪里破题，如何展开，怎么举例论证……听他说来游先生心里就舒服多了，边听边，同样是改革派的光，这个格局比林举人大多了。

“不是告诉林兄，写自己拿手的文章，莫要去揣测主考心意？”

“我记得林兄以前不是这路数。”

在科举改革之前，很多文官会避嫌，放榜之前他们不会随便同考生往来。现在不一样，负责阅卷的考官全给隔离了，甭外议论成什么样他们都听不见，这就可以随便说没关系。林举人说起考题，题目其实比较开放，可切的多，适合考生发挥。卫成想了想自己可能会怎么，问林举人怎么破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