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思忖片刻，认真：“我想去边关。”

方拭非哑无言。

顾泽长语气惨淡：“于你而言，这或许很可笑，可于我而言，却很重要。我都想好了，结果到来还是我自作多。”

顾泽长声音闷闷：“以前我不想，因为我觉得皇帝太没意思。我与几位兄长关系都不好，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是四哥。唯一会真心关怀我的，是琰哥。他们二人都对皇位没有兴趣，且敬而远之。我又看见三哥为了皇位汲汲营营，面目丑陋，叫我即畏惧又讨厌。”

二人从先前变故之后，第一次并坐着谈谈。

方拭非问：“那现在呢？”

从她坐后，顾泽长显然有些不自在，脊背僵，迫使自己抬起，却故意不去看她。

方拭非又开说：“我是在认真问的。你想好了吗？”

顾泽长几番言，始终斟酌不，最后挫败低。

方拭非与数人错而过，去后门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儿。

顾泽长摇：“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方拭非观他表现，笑了，问：“你怎么不去？或许有要事与你有关。”

方拭非问：“你想皇帝吗？”

“琰哥说，让我让让你。我最近两天就一直在想，他想叫我让你什么？我想要的你都有，人人都关心你，喜你。不过是随才提起我。连我自己也喜你。”顾泽长眸中泪光闪动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我从没在你们面前说过谎呀。我不会害你的。”

方拭非坐到了他旁边。

顾泽长被她的直白吓得呛了，猛烈咳嗽。

顾泽长就坐在门槛上，孤寂的背影缩在余晖中，投一矮短的影。

天偏他啊。

顾登恒与她说了许久，随后换御史公等几人去。

顾登恒压上，与她视线平齐：“那朕认真问你一次，你想要什么？”

是不知他们想听什么样的话，只是有些事,不乐意去妥协。”

“父亲不关心我们，即便是皇也会受人欺负。我们几人小的时候，就在百官怒其不争的神中长大。”顾泽长住拇指的肌肉，“我就想，莫非真是如此？可后来，忽的有人告诉我，不一样了。三哥死了，曾经我不敢奢望的东西，清楚地落到我前。我为此惭愧，却又禁不住地窃喜。我就想叫他们知，我不是那么没用。我想叫父亲也会有离不开我的时候。我想要认同。”

“四哥说，皇权禁锢父亲，也让父亲禁锢他，他讨厌被禁锢，可却连京城都不了。”顾泽长苦笑，“可我从未想过皇位好或不好，那位置离我太远，无论怎样都轮不到我的。”

他抬起手，用袖糙地了把脸。

他刚想说你怎可如此大逆不，转念想到方拭非跟自己不一样，不必小心翼翼，也没有所谓的大逆不。

“兵权交给林将军就好了，行军打仗是他的长项，我就不去抢他的事。”方拭非说，“我想去重开商。”

方拭非说：“我相信现在的你

“你想要兵权吗？”顾登恒说，“上郡有二十万士兵，还有许多百姓。那些百姓半戍边半务农，可以算半个官兵。可关城附近有二十多个小国，皆是骁勇善战之辈。每回缺粮缺盐，就会带着族攻打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