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朝堂上的事,也就没有那么放在心上了,能推的纷纷推chu去。
幸而这一年风调雨顺,之前半年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如今anbu就班,倒也不用总盯着,所以两人得以从容的过了一个夏日。
等越罗从绿竹shui榭搬chu来,秋收就到了。
各地忙着收秋粮,纳秋税,最重要的是统计各个地方在用了新的种植方法、fei料甚至种zi之后产量的变化,用于指导之后的推广工作。
朝堂开始告诉运转,就连越罗也跟着忙了一阵。
等这些事qing忙完了,yan看就要ru冬,也该是总结一年得失,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毫无疑问,农事bu那边是功劳最大的。今年风调雨顺,田地自然都增产了,虽然没有预料中三成那么多,但也稳稳超过一成。如今是承平盛世,朝廷收的税是十税一,等于是将税收那bu分给匀chu来了,百姓的日zi自然更好过。
不过增产一成只是个均数,实际上有gen本增产不到那么多的山旮旯,也有良田沃土增产两成以上。如四京这般拿到了良种,又专门择良田种植的地方,更是超过三成。
农事bu自然是首功,但经办的官员们也都劳苦功gao,须得奖励wei劳。
直到这时,李定宸和越罗才意识到,懈怠朝政,悠闲度日也是需要付chu代价的。
放心将朝事都交给nei阁去办的结果,就是这些功勋卓著,能够得到赏赐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跟王霄有些关系的,甚至有些就是铁杆的王党。
以为将农事bunie在自己手里就可后顾无忧的帝后二人翻阅着nei阁送上来的请功折zi,面面相觑,半晌李定宸才叹dao,“大意了。”
主要是这段时间王霄□□分了,虽然小事上与他有些龃龉,大事上却从来没有阻拦过。李定宸又并不真的将他当zuo自己的敌人和对手来看待,既然他消停了,也就没有多想。谁料就chu了这等幺蛾zi?
“依朕看,只怕他这段时日的顺服都是装chu来的样zi,为的就是要朕一时疏忽,不去提防他。”李定宸分析了一番,十分惋惜自己未能早些看chu王霄的险恶用心,“或许就是看准了皇后有孕,朕必然分心,才选了这个时候。”
但也不能说是错。
毕竟这些派xia去的官员差事还是完成得非常chuse的,挑不chu任何mao病。
说到这个,这段时间王霄一直低调蛰伏,李定宸自然也趁机对朝堂zuo了大大小小的一些调整。王党作为调整的重中之重,自是元气大伤。可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帮助王霄将其中哪些追名逐利,虚言夸饰的人给剔除了一大批。王党本来就屡次遭受打击,到现在,能留xia来的,反倒都是中liu砥zhu,朝中jing1英了。
没了搅浑shui的,xia面的差事自然能zuo得十分漂亮,都不知dao是在打击他还是在帮他。
但既然差事办好了,他们又都是朝中官员,这封赏自然也不能少。
再说了,归gen到底,王霄能趁虚而ru,就是因为李定宸疏于防备。今日他只是zuo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安排,无非能替这些官员刷一份资历,来日若有更要紧的事被他抢了先呢?
这么一想,倒不好责怪他了。
所以李定宸甚至都没要越罗劝解,自己gan叹完了,又自说自话dao,“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王先生这真是半dian空闲都不给朕留啊!”
“幸而不是什么大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