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程江的妈妈…似乎不备抚养孩的能力。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明明已经让他们经历很多了，可日刚刚好一些，却又把这对苦命的人推回那个地狱。

这么比起来，他和姜荀已经幸运太多太多。

“为什么他不跟爸爸？”阮安疑惑的问。

单项救赎…又或者是双向的。

阮安主动提起，姜荀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是柜灯温和的光，照在阮安琥珀的眸上，照亮了他的瞳孔。

“那个时候医学平没那么发达，神病更是难以治愈，医生的建议是把程江关神病院，但是河不愿意。”姜荀说，“就这样过了三四年吧，那段时间他们去上大学了，不在黑川，我不知他们怎么过的。后来程江这病不知怎么就好了，他们俩也没提起，我估计是那几年河给他治好了吧。”

“那个时候，河怕他事，也会跟着不睡觉，成宿成宿的守着他。”

那为什么……

“程江躁郁症最严重的时候，会连着好几天睡不着觉，兴奋起来还会去跑路，风雨无阻。”

最起码…他们无病无灾。

就像这世间交替的日月，你在晨为我渡光，我在夜为你照明。

“还好。”阮安皱了眉，其实他疼的，只是没有说，刚想去咬嘴唇，忽然手边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原来他们俩还有这样一段纠葛呢。

难他有什么暴力倾向不成？

看着阮安这愁眉苦脸的样，姜荀就知他在想什么，于是牵住阮安的手。

“后来，程江的妈妈去世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程江失踪了，河找了他整整三天，最后在边找到了他，衣服全是湿的。我妈怀疑他去海里游泳了，但程江一直没说他那三天到底去嘛了，这事至今还是个迷。”

“没什么，”阮安收回思绪，他沉默片刻，故意向后蹭了姜荀两，轻声问，“姜荀，你想不想一？”

那也是个有还不如没有的家，所以他们两个能相遇相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在想什么？”姜荀看着他问。

“他爸没要他，是因为害怕他也有神病，只是程江自己也没想到，他真的遗传了他妈|的一分基因。”姜荀顿了顿，“他有躁郁症。”

阮安摸了一把，好像是个球。

躁郁症是一种双向障碍类的心理疾病，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主要由遗传以及环境造成。

…神病。

因为圈的缘故，离婚后争夺孩抚养权的事，阮安听的太多了。

阮安怔住了。

“因为程江也有神病。”姜荀说。

阮安听说过河原生家庭的一些事。

阮安默默垂眸，如果这种事换到自己和姜荀上，他是否能把对方从那么一个人间炼狱里拉来。

但结局，大多数都是有经济能力的男方获得孩抚养权。

――你不离，我不弃。

可程江看起来正常的啊。

黑暗之中互为天光，光生则生，光灭则灭。

自从生日后，他们就没过，第二次对阮安来说还是难的。

“不能治吗？这个病。”阮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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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姜荀慢慢着，两个人的白衬衫都还挂在上，只不过阮安的更凌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