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近爸爸，不是一件难为的事。”

心揪扯，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去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乔湛。但那就违背了小晨的意愿，而她也不想用这种冲突激烈的方式迫孩。

不能哭，会让笨爸爸看笑话的……

当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是慌乱的，她不知梦境什么时候会醒来，即便有那个推测中的暗号，可她又要如何让厌恶着她的乔湛说“我你”三个字？

男女间的那种喜，小奕晨其实并不明白，但他知一件事，如果妈妈喜他，喜那个人，她会很愿意在他的羽翼，让他为自己遮风挡雨。

甚至，甚至她当时不该转就离开，如果没有这些年的阴差阳错，这孩又会不会过的比现在要好……

“妈妈以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你是妈妈的宝贝，但你也是你自己。”

“傻孩……”孟然轻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细细的发，这是她的孩啊，这样贴心，又这样倔。

“……我讨厌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肉爪，“但是，但是……”

“妈妈不能，也永远不会把你当妈妈的附属品。不妈妈喜不喜，喜谁，那是妈妈的事，你不需要勉自己。”

当年她选择隐瞒小晨的生，是不是错了？

他是不该阻拦的。

他还太小，还不能理解人类复杂的。期待、害怕、不自禁、患得患失……那份对父亲的濡慕曾经深深藏在小奕晨的心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翻涌而。

“我，我才不想亲近他……”响亮地了鼻，小奕晨把脸埋了妈妈怀里，“我只喜妈妈……”

上传来的拍抚温柔徐缓，耳边是以前他很小的时候，妈妈会哼唱的歌谣，小奕晨慢慢地睡了过去，双紧闭着，孟然将他放被里，还能看到他一细微的泪痕。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明明是最讨厌笨爸爸的，可是跟他斗气，跟他说话，他牵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温，又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她只能迫自己冷静来，迎接那个小生命的诞生。她手忙脚乱过，

低，她看到小男孩黑亮的睛里积聚起了一层雾：

她害怕小晨会因为那桩不愉快的婚姻遭到父亲的厌恶，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她的臆测。

哪怕他心里觉得别扭，哪怕他害怕妈妈会被抢走，他会接受的，即便是迫自己。

“如果妈妈你喜的话，我会接受的。”

“妈妈，”抿了抿嘴唇，他抬起，“你喜他吗？”

不讨厌，但还说不上喜。但至少只是不讨厌，已经能让小奕晨定决心了。

梦境之中，孟然已经不是一次母亲了，但小晨是唯一一个，她亲手养育的孩。

想了想，孟然很认真地回答：“不讨厌。”

手背上忽的一，他觉自己的小手被握住了。

到，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也想保护妈妈，

“不妈妈最后和他会怎么样，他也永远都是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