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因为她被折腾得狠了，一直噎噎地说他欺负她：

“但是，女四号我们已经有了人选。”

“好的，先生。”

在此之前，周羡并不能肯定她会成功。

思绪飘回昨晚，周羡还记得女孩在他怀里说的那些话。

成功了？孟然心中一喜。

心里说不是什么觉，狂喜、酸涩、满足……又或者是迫不及待想大哭一场，宣这么久以来的郁气。

镜恐惧症？

“走吧。”周羡淡淡地说。

孟然到了心无旁骛。只是她能够持的时间不长，越往后，呼便有了隐隐的急促。

“不错，”陈宇洋了，“我很满意。”

“去查一查‘镜恐惧症’。”

“就，就知欺负我……还，还说我演技不合格。”

她怎么会不愿意，她成功了……她成功了！

“是，先生。”

然后周羡就听她絮絮叨叨的，这才明白了那天试镜为什么她会突然失态。她已经三年了，大学还没毕业就签了约，但至今为止，没正经演过一戏。

“我想演戏，我真的很想演戏……”

“贺晋。”

“……没关系，”她竭力让自己保持淡然，“是我自己没抓住机会，陈导愿意让我再试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那我……”

前又浮现了女孩脸上的满足与灿烂，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周羡跨了去，唇角上扬，仿佛是一个笑容。

渐渐地，她睡了过去，睡梦中眉依旧是紧蹙的。伸手抚了抚她眉心的褶皱，周羡拿手机，给陈宇洋发了条讯息。

除了，她还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闻言，贺晋上前一步，关掉监控视频，又抢在他前面拉开了安保室的门。

满腔的喜悦期待骤然消失，仿佛兜浇一盆冷，孟然从凉到了脚。

好在台本结束了，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她长一气，忐忑地站在原地，背心全是冷汗。

“诶，别着急嘛。”不知怎的，陈宇洋的脸上忍笑意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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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先生这是怎么了，忽然起了兴趣要来看一个小演员的试镜，还不是去试镜间，而是悄无声息在这里看监控画面。

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挫折，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她不知这条荆棘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

女孩的脸上笑容灿烂，她里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光，那么快，快到除了盯着屏幕的周羡，没有人注意到。

“我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女四号没了，还有女三号啊，”他和编剧对视一，“上次试镜女三号，没挑到让我满意的，我觉得你可以。”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不停重复着谢：“谢谢，谢谢陈导，谢谢各位老师……”

周羡有些好笑：“我说的是实话。”

心里有些猜测，但贺晋深知助理的最重要的就是风紧。无声地跟在周羡后门，走廊里，只有鞋敲击着地面的笃笃声沉稳回。

她似乎被戳到痛脚，一激动起来：“我有镜恐惧症，我，我也不想的啊……”

良久，抑着颤抖的两个字轻轻响起：“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