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顾楼说：“江归鹿，你在心里唱安眠曲，唱到你睡着为之。”

顾楼摸了摸耳朵，突然发现耳机里也是一片寂静。

“多大的抱枕？”顾楼又问。

黑暗中人的官总是非常锐，顾楼躺在床上已经迷迷糊糊了，却能更清晰地觉到另一侧床稍微塌陷一分，江归鹿换了衣服躺上来，调整睡姿后舒服地叹了气，然后不动了。

顾楼：“……”

他没有梦，没有噩梦，也没有好梦，他一觉睡醒，睁开睛时，睡了自

顾楼想了一秒钟，如果是现实世界，他肯定不会答应，但游戏里还是不要太苛刻江归鹿了，于是说：“好。”

“我那次是太累了。”江归鹿走到衣柜前找衣服，顺说，“通宵好几天赶一个游戏副本的任务，上司给了死线，完后我快死了。我一般不这样，真的。”

有，太|安静了。

顾楼回答得非常迅速且决：“不要。”

耳机里反复回响着江归鹿温柔磁的低音炮，顾楼本来还要想其他事，因为这歌声迅速睡了。

过了一分钟，江归鹿动了一。

唱个安眠曲而已，为什么还要把他扯来。

江归鹿：“……”

他说得诚恳，顾楼不太相信，他躺在床的一侧，窗帘贴心拉，挡住了自动模拟的日光，房间一变得非常黑暗。

顾楼：“随便唱什么都行。”

二十秒后……

顾楼在心里想。

顾楼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邻居家的大狗。

“我睡姿一向良好。”江归鹿大言不惭，完全忘记当初极其稀少几次和顾楼一起睡觉，顾楼着耳机还能听到他的呼噜声震天响，不堪其扰之叫不醒江归鹿，只得自己裹着被去沙发睡。

顾楼躺后，觉得不能任凭江归鹿这样肆无忌惮地动来动去，他本来睡眠就不好，好不容易能睡了，江归鹿又问题。

顾楼坐起来，脸朝着江归鹿的方向：“别动了！”

江归鹿‘哦’了一句，半会耳机都没动静，顾楼怀疑他完全没听他的话，但一秒，耳机里传来江归鹿低低的哼唱。

江归鹿的确在心中哼安眠曲了，声调还非常好听，但……

“宝宝快睡，宝宝快睡，睡着了顾楼就不会抓狂，睡着了顾楼就能够安睡……”

江归鹿的声音听起来有不好意思：“我有不习惯。”

多年好友居然嫌弃自己到如此程度！是人的扭曲，还是德的沦丧？

半分钟后，江归鹿又动了一。

“不习惯什么？”顾楼问。

“我睡觉习惯抱个东西，但你这里的抱枕太小了，我抱不习惯。”江归鹿老实说。

江归鹿委屈：“只想抱个什么而已，要不抱你？”

发亮。

原来江归鹿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候么。

“但是约法三章。”顾楼眯起睛，“一旦被我发现你打呼噜，梦游，磨牙的不良行为，就给我去地上睡。”

江归鹿：“这有什么用？而且，我不会唱安眠曲啊。”

“嗯……等人那种，乎乎的，抱起来可舒服了。”江归鹿说的非常朴实，但顾楼到哪里去给他找等人的抱枕，冷冷，“抱着枕也一样。”说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