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活来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被他在，在杂间那张小小的床上，她笑着，任由他汲取她中的橘味甜，她说：“我喜哥哥，所以哥哥对我什么都可以。”

        似乎记忆里的她一直都很瘦。

        顾千寻整理好刚刚在车上被压皱了的裙，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他不许她上桌吃饭，他倒掉剩给她的饭菜，他不留任何在冰箱，他随父母回老家过节时还会给佣人放假，于是那个断断电空空的别墅里就什么都没有。

        那棵树结的橘真酸，怎么她吃嘴里就变得那么甜了呢？

        真好看。

        他记得最久的一次有整整一个半月。

        顾千寻歪打量了裙一，觉好像刚刚才试过差不多样的，却还是乖乖接了过来，在柜员的带领走到试衣间换上。

        顾晚打断小李未完的话：“我们自己转转，不用跟着，有事会联系你。”转问正摆裙摆的顾千寻：“现在还早，我们去逛逛？”

        是去偷吃了院里那棵景观橘树结的酸果吗？

        明明受了他那么多折磨，怎么她还能对着他笑起来呢？

        就是瘦了。

        “哥哥，风又睛里了吗？”

        还能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啊。

块刚拍来的地，收益比不上顾氏其他老牌，却也过得去，至少对呈上来的年报不是负值，因而也算是个香饽饽，不少二代混血儿盯着等着接手。

        所以才染上了一的橘味。

        只因为他讨了姑的心。

        最后却落到了顾晚这个从没过顾氏集团一天的病秧手里。

        “千千，试试这个吗？”顾晚又看上了一件浅绿碎花的法式茶歇裙，让柜员拿了合适的尺码来。

        顾千寻的眉遗传自他们共同的父亲，形则继承于她那据说是江南人士的亲生母亲，骨架小，个却不矮，踩着小跟有个一米七二，线条畅、比例匀称，从颈脖到脚踝没有任何缺，这条收腰设计的短裙恰好将少女曼妙的曲线衬托得更风。

        只剩她。

        顾晚了：“嗯，又起风了。”

        世界一片朦胧，只有前少女的影无比清晰，像是刻在脑里。

        顾辞楼那天在宴会上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每一个混血儿都深刻意识到了这一。

        森岚广场分A、B、C三栋楼，中间以天桥相连，A楼主要是服饰箱包，顾晚牵着顾千寻走走停停，看见什么好看的都想往少女上套，不限额的黑卡刷了一笔又一笔。

        “好看吗？哥哥。”

        为什么呢？

        顾千寻转了一圈，轻薄的衣纱随动作飘起又落，顾晚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衣纱飘起又落，晃晃悠悠、跌跌撞撞、浮在了半空中，除了粘附在那静立的少女上外，再无所依。

        “顾总，您好，我是森岚广场的负责人，您叫我小李就行。”小李满脸堆笑迎上来，“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您是先去逛逛还是……”

        来时没错过顾晚忽而一亮的眸。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