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大早就吃冰凉的东西，一会儿要肚疼了。”

        自然就不会想要离开他了。

        甚至在又听到这句话时到了一丝奇异的释怀与解脱。

        解离份识别障碍，并发间断失忆症。

尖自男人手指划过，洇了燥的指纹，和灵魂。

        是因为从前的日太疼了吗？

        顾晚抹了抹角，湿意在指尖与顾千寻过的痕迹重叠。

        有渴。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他的恶劣行径，不记得他的残忍阴暗；不记得他派人放她是私生女的消息，引来全校同学的霸凌；更不记得他将她从楼梯上推，落自地面蜷着呻。

        看着他们相似的面容，看着他们一个模里刻来的眉。她是他的妹妹，他是她的哥哥，他们拥有天最亲密的联系，共享着遗传自同一个父亲的常染。

        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他有什么好哭的，他犯禽兽的那些日里，受难的又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啊。

        “晚……晚，为什么哭了？”

        哭？

        歪着的少女有些迟疑：“晚――晚？”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间隔了半拍，尾音上翘淡化，是疑问句。

        “嗯。”顾晚了，结随少女话起话落上动。

        顾千寻其实很少叫他“晚晚”，一般只在意动迷的时候才会在他耳边撒着着气，一声一声叫着“晚晚”，叫着让他慢一，轻一。

        突然的靠近会让她不舒服，顾晚克制住想要拥少女怀的冲动，对盯着他瞧的顾千寻一个温和笑容。

        他早已习惯了。

        从那么的楼梯上，咕噜噜去，一定很疼吧。

        上辈最后的那段时光，少女疯狂寻死的那些日里，每隔个几天，他都要对着那双绿眸重新说明一次自己的份。

        “我叫顾晚，你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晚晚。”

        “你是谁呀？”

        顾晚沉默了一瞬，并不到意外。

        里只有他一人，不分任何神给别人。

        气得很，在床上一疼都不愿意受。

        他们就应该如此对望，如此直到世界湮灭。

        “没有哭，是风睛了。”

        顾千寻混沌的大脑挣扎着从那双和她形状相似的漆黑睛里脱离来，嚼碎、咽了曲奇饼。

        他今早回医院理院的事，本以为能赶在顾千寻睡醒之前回来，结果没想到她起那么早，还不乖乖吃早饭，净吃些零。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