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有着与生俱来从不消散的树木清香。

        等妹妹安静地用慢慢完了一小瓶，睡意上来，就缩在他怀里迷蒙睡去。

        在他的烈要求，父母允许了妹妹和他同吃同住，没有像上辈一样被安排住小杂间。

        正要叮嘱她不许再去那面玻璃隔断前的时候，他和她盛满了疑惑的目光对视了。

        有了结论再去思考过程很简单，两年里被他忽视的细节浮面。

        他的才11岁，还是个小孩，力气不大，就算他的妹妹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他也只持抱了一会儿就不行了，但他不想松手，就抱着她爬上床，搂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他也沉沉睡去。

        看到妹妹站在客厅摸着玻璃隔断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停滞了。

        这两年里，他吵闹迫父母将家里所有易碎的玻璃和陶瓷件全更换成木制品或钢制品，却不愿意说原因。

        她对世间一切生命都包容，却也对一切事务都漫不经心。世上没有什么能逃离她那双糅合了空和深邃的，却也没有什么能得了她的。

        他松开怀里的妹妹，十分后怕地将她带离客厅，带回自己房间。

        那时，陷在满足里的他没注意到，怀中女孩的上，虽然也有着森林树木般的湿漉香气，却极其清淡，轻易就被他喂的味覆盖。

        她是矛盾的结合，她是矛盾本。

        但是没有。

        这些细节不用去仔细回忆，只稍稍一想就全涌上心。

        人类的本质是，而她是脱离本质的存在。

        他的妹妹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绪。

是在哄他自己。

        小件都换完，家里连一面镜和一个玻璃杯都没有了，但是独独漏一面立在客厅的的玻璃隔断，因为涂成了黑，又和周围的装修为一，被他忽视了。

        她生来如此，不可能会因为他的不同对待而展现不同的天。

        他扑了上去，生怕一秒玻璃就会碎裂，然后砸在她的上。

        家里没有镜玻璃意外碎裂，花园里没有花离奇枯萎，周围没有人突然神抖擞又很快萎靡死亡，她不小心受的伤也没有像上辈那样快速愈合……

        但是不对。

        发现不对劲是在两年后，妹妹7岁生日刚过完。

        所以，这不是他的妹妹。

        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连她上的古怪香气都消失了，一切是如此的安详，静谧，如梦似幻。

        是他熟悉的绿眸，似乎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汪汪，雾濛濛。

        其实他早就察觉了，对吧？只是他自欺欺人，想留在这个幻境里，再多一会儿。

        他的妹妹是个疯，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