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岁那会儿究竟多好看啊？”乔乐然都惊了，“你们这帮岁数大的太不要脸了，就捡刚刚升起的朝阳喜，可真会挑。”

“谁啊，我没嫌。”乔乐然搂着他狂蹭，猛男撒，“我喜，一千岁也不嫌老，我不喜，三十岁也嫌老。那谁是夕阳，你就是红巨星，红巨星积比夕阳大二百多倍，那还不一巴掌就把夕阳扇趴了

问，不是说我特别在乎，我可没在乎，就是闲着没事儿聊两句，我们都放轻松……”

乔乐然盘坐好，以一己之力展开三堂会审：“那个……你都上千岁的人了，史是不丰富的啊？前任得装几车吧？”说着，暗搓搓地在字里行间挖掘陷阱，“都什么原因分手的，你挨个给我讲讲，我好避免一。哪位前任你用最深，也跟我说说，我向人家学习学习。”

林涯自知理亏，解释：“他们说的……那些山。我没多想。”

林涯打着赤膊，猫着腰套新垃圾袋，不悦：“我就你一个。”

当时没问，事后觉得哪里不对。

就这，怎么看也没个龙神样儿，他要不说乔乐然死也看不他有上千岁。可林涯那什么的时候独占爆棚地表示他是北宋天禧年间生的，思想封建，大清遗老在他面前算小兔崽，乔乐然既然过门了就别想勾三搭四，别老偷看野男人的腹肌。

林涯心发，烘烘：“你十六岁的时候。”

乔乐然撇嘴：“我没有，我才十八，没有也正常，你都上千了还没有？你别看我小就诓我……”

林涯让颠三倒四的车轱辘话过几圈，听来乔乐然着急又不肯认，忙打断：“问。”

“你把我当童养媳啊？”乔乐然秋千，赤脚跑几步，勾着脖到林涯背上。话是埋怨的，语气却快得像小鸟，“你怎么那样，我那时候才几岁啊你就打我主意？你这叫陋习，封建余孽，你知不知？”

他一提童养媳仨字，乔乐然就红着脸嗤嗤傻乐，这么丑恶的封建社会用语，怎么从林涯嘴里说来就那么甜？

林涯的脸咣当一声就撂来了，阴仄仄：“嫌我老？”这要真嫌起来，他可比敌老太多了。

林涯抿一抿薄唇，恼火地瞪着乔乐然：“你有史？”

林涯只得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通：天嗜杀，为了不闯祸，这辈尽挨封了，清醒时间加起来才二十五年。除了时不时山暗中观察童养媳并暗中死童养媳边的邪之外，他的主要活动是在深山老林里抓猪吃。虽说龙本淫，理论上各族通吃，确实有个别味重的龙族看人族不来劲儿，看老母猪个个双，可林涯实在不好这。

从北宋活到现在，这史不得交待三天三夜。

“谁偷看了？！”乔乐然当时没多想，光顾着委屈了，往地毯上一跪，撅着也没耽误叭叭，“那天都是聂飞给我发的，都赖聂飞！再说了，我那是带着批判的光看的，再再说了，那天你还去澡堂看老大爷了呢，那么一屋大爷！掐去尾我算五十个，我才看九个小鲜肉，五十减九得四十一，余来的四十一缸醋我还攒着没跟你吃呢，你在我面前最好悠着儿，别嘚瑟。”

“那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林涯思想有步，乔乐然反倒不乐意了，拿巴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