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一时空气里只有手掌的啪啪声，李火旺神凶狠地一掌一群拍死，跟当年杀法教差不多。蚊不嗡了，啪啪声却不听，安静又不安静。

        季灾摇了摇:“我不知啊。”

        “走不丢。”季灾很认真地说:“我会走回来的。”

        李火旺说:“要不是大傩不允许我们在这里用神通，规则司命还封印了我们的术法，不然我卖心素肉也会让诸葛兄你过上好日。”

        大嫂又在乱七八糟地胡说什么。

        “清旺来都有一米八几，你好好睡觉长得肯定比他。”

        幸好诸葛小渊在这两年已经练就面不改迁就神病人疯话的技能，他很自然地开“卖肉”这个莫名其妙的设定，也不想去深究大傩又是谁，只是坦言:

        “非要这么说，我和季灾都有神病，我们找不到正式工作养你，我们才是拖累。”

！

        “你真打算捡啊？”

        “哦。”季灾:“这种况，我可以去什么工作？”

        李火旺拍了有一会蚊，转过发现诸葛小渊已经睡了，脸上还有泪痕一边睡一边鼻。毕竟是无知无觉的小孩，家里刚刚遭遇大难，大起大落绪低迷是很正常的事，再早熟的小孩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季灾也走过来脱自己的长袍盖在小渊上当被，结果走两步他就看着自己上的里衣陷迷茫:我衣服呢？

        “诸葛兄，真的不用想太多，现在我们才是个的人，你就先安心睡吧，不然睡眠不足容易长不。”

        “那我能什么？”季灾指着自己:“我也可以打工赚钱。”

        李火旺一直对诸葛渊有十米滤镜，哪怕是诸葛小渊那也是再世神童，天纵奇才好吧！虽然当嫂不是他本意，但不当嫂还是当别的他都愿意陪诸葛渊在一起。

        季灾:“……”

        “是我们家拖累了李兄、季兄，父亲和大哥犯了错，那些用犯罪所得创造的富裕生活，散了就散了，本来也不该属于我。”

        “什么都不懂，你脆在附近捡垃圾算了，我以前捡过还能给回收站卖钱。”

        “……”李火旺想起了诡世界里完全不靠谱的面倒影，也是他问东季灾答西，反正季灾不听人话。

        “嗯……”诸葛小渊还想说什么，李火旺就假装不知转给他拍蚊去了。

        季灾:“我明天也会去找工作的。”

        他用上红衣袍为数不多的净一角，小心翼翼地拭从诸葛小渊脸上的泪珠，注意不吵醒小渊。

        “嗯。”季灾想了想:“那我要捡什么垃圾？”

        “只是苦了李兄、季兄，还要照顾我这个拖累。”

        李火旺把他拉去谈话，他告诉季灾自己明天会去找个工地搬砖打工，诸葛渊要去上学，季灾只能一个人待着，让季灾不要瞎跑给自己添乱。

        “嗯。不是你让我捡的吗？我没所谓。”

        “让你去捡垃圾，你捡着捡着走丢更麻烦。”

        他指了指季灾，“尤其是他，还老年痴呆，屁用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大拖油瓶。”

        “你怎么算拖累！”

        “你赚个屁钱，等等你就忘了，你把自己丢了我们还要来找你！”

        李火旺就随一提没想到季灾还真打算去捡垃圾，他忽然有一种很复杂难明的觉，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成为季灾，不妨碍他在这一刻觉得季灾可怜。神经病也比什么都不知好，况且他的病早好了，现在的他可谓是比季灾神上百倍。

        因为诸葛渊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