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觉夏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气力，“这是你的遗书，行了吧。”

“我怎么了？”裴听颂着纸片，眉微微皱起，“我比你好多了，你知你喝醉了多、多可怕吗？你非要抱我，非要让我和你一起睡觉……”

不，他不能成为猎。

“你不知，你当时了什么。”

一个瞬间，断残垣恢复聚拢，一归于的天际。他似乎从隔着纸片的之吻中脱离，得到了息的空间。

方觉夏想转移话题，他不想再聊这张纸片，也不想在回忆起自己当初看到那句话时的震动。

方觉夏瞪大了睛。

然后，他隔着纸片吻了上来。

认着纸上的字。

“不对，是这样的。”

第45章破冰回

“别动，我看不清字了……”裴听颂不兴，一行字看了半天，“这是谁，谁学我写字？”

方觉夏的呼骤停，废墟将他淹没，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已经听过一遍的抱怨再听一次仍旧让方觉夏羞愧，“别说了我知，我对不起你。”

“你这人喝醉了怎么这样？”

他不清楚自己当初喝醉时是不是真的吻了裴听颂，更不知自己是怎么吻的。可无论如何,裴听颂的吻绝不止蜻蜓，他越是反抗,裴听颂就越是用力，酒和胜负拱起的火把理智烧成了灰,他甚至不再方觉夏是不是还在推他,直接用手掐住他的颌,如同撬开一座冰山那样迫他分开禁闭的唇齿。

“唔！”方觉夏拼了命挣开被他握住的手,用尽全力去推他，可本不起作用,反倒把裴听颂得更疯了,彻底压上来，让他没有了丝毫息的空间。

一会儿直球打得人冒金星，一会儿又像个不依不饶的疯。

可离开的裴听颂却皱了皱眉，不满于这种程度的还原，于是伸手揭开了那个只维持了片刻的封印。

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你的字，傻。

裴听颂一笑开，“我以为你丢掉了。”

“你那天晚上亲我了，方觉夏。”裴听颂的声音很缓，很沉。

他真正地吻了上来。

这把火将他心深从未有过的**燎起,让这一时兴起的拟态变得不再单纯。

可方觉夏更快地看到面向自己那边写着的尤克里里，他一回神，想伸手抓回来却挣脱不开。

他是应该丢掉的，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的，他不懂自己为什么留。

一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哪来什么超的技巧。

发疯的狼崽吃痛地松手抬，又被方觉夏狠狠甩了一巴

用唇齿吻他,用骨骼吻他。

“不，不对……”裴听颂的眉忽然舒展开，“这是我写的，这是我自杀前写给方觉夏的……”

“你不知。”裴听颂打断他，还拿手里的小纸条封住了他的嘴，像贴封条一样。

他俯，像座漂亮却崩塌的殿宇，倾倒在方觉夏前，瞬息间地动山摇。

封闭的冰川搅碎成毫无依靠的浮冰，被迫成。逐渐稀薄的氧气令方觉夏的反抗变成垂死挣扎，扬起的脖颈仿佛失去吞咽能力，他真的成了一只渐渐失去自己的猎。

意志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