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神微微扭曲，却不得不承认容远说的才是对的。

陶德紧紧地攥着手，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容远又：“而且，对某些人来说，你因为家人、朋友、人而产生的和牵绊都是多余的障碍。他们想要一把刀，自然希望那把刀净净，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变得迟钝或者脆弱。”

“你错了。”容远：“算不上【心积虑】、【想方设法】，你的事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句随的吩咐罢了，其余的自然有面的人揣摩上意去它他办好。”

他笑的样，比他痛哭涕的样还要难看。

“我知我知，维拉那衰遏症,是只在硫卡司岙飞船上发现的一种病症，据说是因为长时间接受来自鹰状星云的宇宙线辐而导致的病症。患者的血细胞会迅速凋亡,骨髓增受阻，脏都会现不同程度的衰竭,发展都后期连细胞都会现无法逆转的崩溃式病变，期间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死亡率极，普通的治疗仪或者医生完全无法医治

——如今他自己的不就是这样的事吗？只要硫卡或者普一个暗示，他就会为他们除掉任何人——栽赃、陷害、囚禁、拷打、谋杀……

陶德说：“你听说过……维拉那衰遏症吗？”

陶德闭上了睛，脸上的每一线条都因为真相而充满痛苦，大的也因为佝偻而显得矮小许多。

“维拉那衰遏症？”容远想了片刻,对这种病症完全没有印象，这时豌豆的声音从他的隐形耳机中传来：

还以恩人的份现在我面前？就为了让我替他们效力吗？”陶德茫然地说：“可是……可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孩……更何况，以我那时的境，就算他们不这些事……有这样的大人愿意招揽，我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呢？”

容远：“兰锡星，拖诺星，得比亚星，刚加星，蒙铭星，亚哥星，尔奇炟星……这些名字，你听说过吗？”

他因为一个赏识、一句话而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失去了自己的人生，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却将仇人当信仰，当父亲，心甘愿地成为他们手中唯命是从的一把刀，犯无数罪恶。

“但是？”

这么想着，陶德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几声。

他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彻彻尾的笑话。如此可笑、如此可悲的人生啊……六十年来，他究竟都在些什么？

容远不语，陶德认为自己猜到了事实，不再追问。他沉思许久后，才说：“如果你问我真相，我只能说，我调查过，怀疑过，没有结论，没有实证。但是……”

沉默许久后，陶德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

笑过之后，一滴泪又静悄悄地落了来，顺着他的脸庞，一直到了嘴角。

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第170章170

陶德眉微微一，死灰般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奇特的彩，他终于抬起来看着容远，说：“难你是联盟的调查员？你在追查那七颗小行星毁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