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皇叔你学识渊博,让我们向你好好请教,皇叔平日都不在gong中,如今难得有这次机会,我自然不想错过。”
他kou中虽说着恭敬之语,态度却是无比的轻佻随意,李徽也并不在意,只盯着他面前的铜炉dao:“太zi殿xia有心,我自然是gao兴的。只是这炭炉一向是放在三皇zi座位边,劳烦太zi殿xia还回。”
李行渊眯起yan,轻嗤一声dao:“怎么皇叔授课,位次不是an照长幼尊卑来分的吗?”
他摆足了太zi的架zi,李徽却丝毫不让,语气qiangyingdao:“既然来听我讲学,自然就要an我的规矩,这里只分学问gao低,不分地位尊卑。”
这句话大大戳中的李行渊痛chu1,他像只炸mao的刺猬,几乎从座位弹起dao:“皇叔这话的意思,便是贬我学识不如三弟了。”
李儋元这时轻咳一声dao:“皇叔先开始授课吧,别为这种小事耽误了大家听学。”
“不行!”李行渊偏tou瞪了他一yan:“皇叔既然说了这样的话,我便一定要问清楚,我与三皇弟,究竟是谁的学识更gao。”
李儋元皱起眉,不想让这事继续发酵,李徽却抬手dao:“学问gao低,我说了可不算。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便由我来chu题,你们分别作答,一比试即可见分晓。”
李行渊一听答题便有些心虚,可他绝不愿输掉阵势,梗着脖zidao:“皇叔尽guanchu题就是!”
李徽想了想,便指了中的一篇,让两人分别zuo策论。同时让站在shen边协助的安岚dian燃一炷香,规定需在这炷香燃尽前交卷。
李行渊死死盯着面前那dao题,再抬tou时,发现那zhu香已经烧掉了一小截,心中忐忑gan更甚。他这些年学问虽然有所长jin,可拿不准李儋元那边到底是怎样的程度,想到他小时候在gong中受到的赞誉,自己这次如果输了,岂不是当众丢人!
偷偷往李儋元那边瞥,发现他已经让书童拿笔,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模样,他更觉得四肢仿佛都有虫蚁啃咬,搅得浑shen不得安宁,心里突生一技,让旁边的书童附耳过来,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
那书童louchu为难表qing,可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太zi,一个是病弱失chong的三皇zi,他总得咬牙选一个,于是故意装作去倒shui,宽袖重重扫过李儋元的桌案,将桌上摆着的香炉碰倒,炉灰顿时洒了满桌,然后他连忙跪xiadao歉,又掏chu帕zi去ca,可等他把炉灰清理完毕,只怕那香已经烧完了大半。
李行渊得意一笑,他倒要看这校舍里,谁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和三皇zi换桌。终于抛开可能会输的阴影,脑中灵gan乍现,连忙趁着那边的混乱开始疾书。
李儋元冷冷看着面前的狼藉,正想顺势放弃,安岚却突然从台上走xia,在他面前半跪xia来,然后拿起宣纸铺在自己膝上,以膝为桌,用两手拉平宣纸,冲他微微一笑dao:“三殿xia,时间紧迫,就在这儿写吧。”
李儋元默默看着她的笑脸,和yan眸中灼灼燃起的光亮,终于xia定决心拿起笔,低tou在她膝上答题。他xia笔时丰run疏朗,安岚忍不住低tou去看,一缕发丝无意间扫上他的额tou,李儋元的笔尖轻抖了xia,然后努力抛开心中杂念,屏息凝神继续作答。
安岚仔细看着那jing1彩绝lun的句zi,便知李儋元没有敷衍作数,心里莫名huan愉,忍不住轻声鼓励dao:“三殿xia,你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