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本座，却输给了自己。”

        景天瞪大了睛，十分不解：“输给自己？！”

        “攻敌所必救，本座布了一个棋局，杀的是九天玄女，而他…”重楼凝视着景天，眸光深邃莫测：“撞来，活换了死。”

        景天听懂了：“那也还是败给了尊。”

        攻敌必救，是心灵的交锋。

        神将固然是输给他自己的原则，可这原则，不也是尊为劲敌布好的末路终局嘛。

        “不。”但是，重楼又一次给了否定答案：“他是明白本座意思的。”

        移开瞧着景天的视线，他深深凝望这把改名镇妖的照胆神剑：“九天玄女乃神界首座，对神大战爆发难辞其咎。”

        若飞蓬当政，绝不会放任自，任由神界阶级矛盾暗涌动。

        以至于先有天女魁予率众堕，再有女武神碧为私奔，而飞蓬本和夕瑶也不会犯天规，终致神界战力一损再损。

        敖胥利用滋泉守之位，阴谋布阵束缚灵源、挑起神大战反被戳破，令人两族为了生存联手攻神界一事，更不会有。

        以上种种，九天玄女应当退位让贤。又因正值大战，说得冷酷一些，为神界首座的她，是最合适的背锅者。

        若她和敖胥都以死谢罪，便该轮到界和人族应当退兵了。

        “她若死，一切翻篇。”尊用极淡的语气，说曾为心上人铺好的，从此天涯咫尺、一别两宽的通天大路：“而他军心在握，帝心垂青，可顺理成章取而代之。”

        看来，尊与这位神将之首，纵是敌人，也有些惺惺相惜啊。

        就是这绪很淡很稳定，不愧是历经千万年的界尊者，死去之人如历史翻页，不值得他再关注了呢。

        景天胡思乱想着，尤有伤悲秋的意思。

        “景天……”重楼轻声一笑，唤醒了思绪飘飞的心上人：“你想要这把剑吗？”

        景天眨了眨睛，反问了一句：“那位神将……他对九天玄女……”

        “只是同僚！”重楼断然打破他的奇思妙想，脸上的浅淡笑容消失地无影无踪：“最多也就普通朋友！”

        景天失望颔首：“哦。”

        原来不是救心上人啊，那为什么大好局势自投罗网呢？

        难不成……

        景天瞧了瞧尊面无表的侧颜，瞬间打消自己的想法。

        尊凛冽孤傲，朋友足够了，心上人不太可能。

        况且，神族天规戒律之森严，可是各界皆知。那位神将能成为天界神将之首，还有望取代九天玄女，想必不会浪费大好前途。

        那估计就是重重义，见不得同僚受杀之祸，自己借机上位吧？

        “尊，那这位神将现在……”景天想着，还是决定最后确认一。

        若这把神剑真的失了主，他才有资格去争取。

        这是对者，哪怕是落难了的、最起码的尊重，而不该趁人之危，夺他人至宝。

        “他战败被本座所擒，后来……”重楼垂眸，语气愈加淡了：“自尽了。”

        我猜得肯定没错，是有交但不多。景天并不知，重楼现在正在隐忍，他只觉得，尊的态度并无过多难过，更多还是不解。

        “那我想拿走这把剑，可以吗？”景天追问。

        如果尊想偶尔看着这把剑追忆故友，自己总不能把剑再拿回来吧。

        “你会愧对此剑曾经威名吗？！”重楼反问了一声。

        景天斩钉截铁：“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