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还是撑不住，顺着窗坐在地上。

“怎、么、样？”他的声音费劲且沙哑，烈的晕眩影响了他的语言系统，说每一个字都是无法想象的艰难。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秦韩指向法庭的方向，愤怒地吼，“从一开始我们就都知！她没有活路！她是连环杀手她杀了六个人！这是她自己犯的错！有才华怎么样？年轻又怎么样？犯罪就是犯罪！”他从袋里掏自己的手机，在搜索殷勤上打孙三阳三个字，还没等到搜索结果来就狠狠地把手机摔向他，“你自己看啊！”

陆藏闭上睛，剧烈起伏，“我知，现在是休庭了吧，什么结果？她在整个过程调查过程中态度良好，也合调查，如果她......”

“没有如果。”秦韩着镊的手指紧了紧，“你我都知结果的，陆藏。”

秦韩深一气，耸肩，“嗯，你知老唐这个人的，我说服不了他，再说你现在的状况......”他蹲在他旁，小心翼翼的撕开他耳后的纱布，看这那个略显狰狞的伤轻轻叹气，架起一块酒棉――

脑袋中的晕眩没有好转，他的晃了晃，右手意识撑在玻璃上，稳住了自己向前倾的。

脸上满是初醒的疲惫，脑袋里是轰鸣声，耳朵充斥着尖锐的耳鸣，膛用力的起伏，双随时都会去――但即便这样，他的双还是死死地盯在对面的男人的上。

，你......”秦韩从门停住，看着站在窗的男人瘦削的背影，面前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屏障隔在两人之间，让他不能前一步。

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

秦韩的声音在

秦韩的动作顿了顿。

听到后传来“咔哒”的落锁声，陆藏的手指动了动。

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秦韩能看到陆藏耳的伤有血丝渗纱布，他放弃和他对话，转而快步走向办公桌，从面的屉里拿纱布和酒――当然，他没忘记在这些之前先锁上门。

“是死刑！”

可是前的男人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还在自顾自地说，“......她还有才华，她还有研究价值，她还年轻，梁说会把她的况如实上报，结果也应该是缓两年，之后再转无期......”

“你没事了？”他吞了，问。

“我说的是庭审状况。”

他索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不玻璃瓶是不是溅得满地残渣，不男人的伤是不是还在血，他一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男人的脑袋。

“你现在状态不太好，还是坐着吧。”秦韩在他后，手里的棉棒指指他耳后，“你的伤需要再消毒一次。”

坐在地上的男人比了个“止步”的手势。

“陆藏！”

三个字，秦韩几乎是扯着嗓喊了来。

“她不仅仅是个杀人犯啊！”秦韩深一气，压住自己心的怒火，嗓音颤抖，“这些天因为她了多少事？那个报社主编活该被杀死吗？那些大大小小的政府机关门□□该每天都武警执勤？舆论乱成一团是谁的错！那些因为私自□□静坐被撞死的人她们自作自受是不是？”

陆藏用力转，后背靠着窗，转而正面对着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