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陆藏突然开打断了他，“关于这张小广告，能不能再说的详细一？”

话音刚落，胡瑞的神就有崩塌的迹象，陆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太过严厉，便放缓了音调，人也靠回了椅背上：“我看过你的笔录，现场照片是很全，墙上原本贴着的那些也确实是一张不落，但是照你刚才所说，孙三阳给了你一张让你贴在墙上，那么那一张去哪儿了？”

“我从网上一搜就搜到了朱建勇的家，到了那儿，我只看到了满墙的小广告。”他说到这里，里突然带了愤怒，“我其实本不相信她的话的！”他刚刚放松的双手又握成拳，“她这种杀人犯说的话我怎么会信？她让我把纸条贴上去，一定是想利用那张纸条去联系什么人，我偏不想让她如愿！然后我就逆着她的话，把所有小广告都撕了来。”

梁瑞：“那天她就这么坐在我对面，不知从哪里掏一张纸条我手里，并且告诉我，只要我把这张纸条贴在朱建勇家对面的墙上，她就愿意告诉我一条线索，她还说这条线索关乎着能否给她定一条罪。”他两只手撑在额前，语气无比懊恼，“我当时只想着有了这条线索就能给她罪这件事，其实对她说的话也没全信，只想去先看看况。”

他闭上，回想起当日发生的事，痛苦的表：“那天，我照原来的安排去和孙三阳谈话。她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厉害到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带了她整整九天，照上面的吩咐每天让她重新作供一次，可诡异的是，她每一次的供词虽然都有所，但关键地方却都奇的一致。”他微微张开，苦笑，“我承认，我心中被她激起了斗志，曾经幻想过自己某一天突然听了她话里的破绽，成了破案的大功臣。”

可是三天前，他明明也是可以像对面这个男人这样的，怪只怪自己自作聪明，误别人的全套而不自知，还犯大错，企图用谎言来为自己脱罪。

“我想，她也看来了，所以，她成功的利用了我这一。”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简直愚蠢至极，“在她的蛊惑，我关掉了录音笔，并且听她的话，把她给我的一张小广告藏在了袋里。”

他欺上前，手肘撑在桌上，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你知不知，就因为你说谎，整个警队这几天的研究方向都是错误的！”

“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们，她要你的不是撕来，而是贴上去。”陆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听到这个问题，胡瑞的脸有些惨白。

梁瑞看着他，再想想自己。年纪相仿，一个净利落，另一个邋遢颓废。

时至今日，他还是拼命想减轻一自己的负罪：“我当时在撕之前其实已经把所有现场照片都拍来了！”他指了指陆藏面前的档案，“上一次！就是上一次，我把这些照片已经都交给梁所了！”

“我......”他叹了气，两只手捂住脸，低，咬着牙说，“我烧了.......”

竟然是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男。

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梁瑞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整个人也像了气的球一样座椅上：“抱歉，我说谎了。”

着自己，那里面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