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胡瑞的qing绪暂时稳定了许多。

他yan眶通红，两只手紧握成拳。

从前在警校的时候，他就曾经听闻监狱超gao的离职率，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监狱从业人员都会在工作五至十年间辞职，从前他意气风发，甚至幻想过可以用自己的世界观去说服那些罪行累累的重犯，他甚至还成功过――三年前，他调任教导员的第一周，就成功说服了一个在押人员主动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他才知dao，这只是他走向辞职的第一步。

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这已经不是辞职就能解决的事qing了。

他所犯xia的罪，已经严重到足够被当zuo从犯来chu1理。

“直接从录音暂停那开始说。”坐在一旁的陆藏突然开kou。

他从kou袋里掏chu手机，打开之前拷在上面的录音，开始播放，直到那句大家都听chu端倪的“你想知dao我的犯罪证据吗？”，方才anxia暂停键。

胡瑞通红的yan睛盯着他，勉qiang压抑住纷乱的心绪：“请问这位是......”

“我请来的记录人员。”梁所面不改se的解释dao，“就an他说的那样吧，这句话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胡瑞咬了咬xia嘴唇，yan神又开始四chu1乱看。

“你的chu1境你现在也知dao，不说真话就只有从犯这一条路。”张武城向前探了探shenzi，盯着他说dao，“你也知dao孙三阳一旦定罪，就一定是死刑，你是从犯，又不pei合我们的调查工作，从警察到后半辈zi一辈zi呆在牢里，你自己掂量吧。”

半晌，胡瑞终于绷不住，一拳砸在自己大tui上。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禁得住诱惑。”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回忆起当天的事qing，已经不能用后悔万分来形容。

这个审讯室的阵容是空前的豪华。

一位副chu1长，两位科长，还有一位所长，他们面前坐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六年工龄的教导员，他现在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从犯。

“说详细dian。”张武城看了一yan周围的三个人，叹了kou气，拿chu本zi和笔来zuo起记录。

“那天孙三阳说完这句话以后，原本我是想直接走的，但是后来，我对门kou的女警说，要继续回去和她再说几句话。”胡瑞一diandian说着当天的细节。

“当时录音笔的状态是怎样的？”

胡瑞额tou的青筋动了动，垂xiayan睛，叹了kou气：“是关闭的。”

“为什么？”张武城问dao。

“因为我动心了。”年轻男人还不到三十岁，yan里竟然已经有了六旬老人的疲态。他仰起tou靠在椅背上，yan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我不相信有一个人在孙三阳chu现的时候没有把自己幻想成为一个超级警探，把自己想象成福尔摩斯那样chou丝剥茧，抓住她的所有漏dong，破解她的所有手法......”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的能力pei不上我的野心，这次是我栽了，我认了。”

他深xi一kou气，直起shenzi，两只手抱在xiong前，搁在桌面上。

“当时她让我去帮她把墙上的小广告全都撕xia来拿到她面前，她就告诉我她是怎样不用任何通讯方式的qing况xia联络朱建勇。”胡瑞说dao，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低tou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第二天和第三天都去了朱建勇家附近，第一次是去看周围有没有警察，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