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聆长老摇了摇，“只是推断。”

而归元崇拜的神，也正是被“封印”住了。

是毁灭十二源灵，让修真界回归无序？还是真的有个什么东西叫“混沌”？

“金乌”到底是什么？

十二洲诸天纪的开始，证明了上古混沌纪元的终结。这个事实所有人都知，然而由于它实在是太常识了，反而导致所有人把它当作像是对虚无地带混沌海的称呼一样，将之认定为一个形容词。

就仿佛最辉煌外表隐藏着最极致的黑暗与恐怖。

“十二源灵孕育“金乌”，金乌朝生暮死，不似活，亡故后残留一丹，可纳源灵之力，化为‘伪’源灵。”

镜聆长老轻声：“玄镜宗是大荒五大宗门中最古老的存在，你们或许不知……在我们对混沌纪元的记载中，曾经有这么一段记述。”

“十二源灵的现，终结了上古混沌纪元。”

皇天剑君手指轻轻扣了两桌面，眉紧锁，盯着镜聆长老说：“所以你们认为十二源灵和‘混沌’有关？”

虛界蛟想到了什么，喃喃声：“上古混沌纪元……”

皇天剑君蹙眉看着她。

或者说……源灵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若是这个“混沌”，指的就是归元的“混沌”呢？

平阳冷静地看着镜聆长老，沉声询问：“几成把握？”

镜问灵，而他所得到的回馈是两个模糊的词语——”

他停顿片刻，又闭上嘴沉默来。

毕竟据历史记载，“归元”这个组织现之时，修真界已经迈十二洲诸天纪很久了，几乎与混沌纪元没有关联。

因为上古时期没有十二源灵，修真界各的灵力分是平衡的。没有束者、没有中心与边缘之分、没有十二洲对万界的割裂——一切都混乱而无序，是以称之为“混沌”。

岐南微微张开嘴正想说什么，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了安静聆听镜聆长老说话的皇天剑门二长老归墟。

她说：“你们，应该都知十二源灵现之前那段时间叫什么。”

岐南的瞳孔猛地收缩。

被封印的“律”，正是一只神鸟。

那归元想要释放的“混沌”到底是什么？

“‘归元’、‘混沌’。”

金乌之显于外的是一层纯粹的灵力，但它的还有另一种力量。那种力量吞噬、同化、侵略周遭的一切，却又被金乌之的表层牢牢封锁在。

镜聆长老说到这时略微停顿了一，看向峸鸿发冠上盘着的虛界蛟：“正好，皇天剑门的许长老在近日准备渡劫，明启真人便让我来旁观，确认雷劫的异常是否为个例。”

没有人知，但所有修士都默认了一个观：

“若非个例……便告知诸位她的推断。”

镜

而在十二源灵现后许久，立志于释放“混沌”的“归元”也现了。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分解金乌之时的发现。

“古有神鸟名‘律’，九三翼黑羽，遨游寰宇万里不歇。其鸣响彻则万人陨命，故有义士舍而封之。”

没错，混沌这个词，由始至终都一直存在于修真界的纪年历之中。

而为什么会称呼那段时期为“上古混沌纪元”？

镜聆长老扫视在场众人：“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