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个时刻，这个神。

        她停了几秒，又是一声轻叹，“请便。”

        他好像一瞬间被空了，连呼都有些困难。

        洛粟惊愕地瞪大了，嗫嚅着，说不完整的句。

        “我有事与你说。”念玥斩钉截铁。

        笃……

        宁也似乎计算有误，他可能忽略了这些年经营旅店对念玥心的磨砺，这小把戏，只需稍微揣摩，大概就能猜到了吧。

        她等了一会儿，洛粟却一动不动，大概是不想今天收烙印，便站起，“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念玥说着，只觉得如释重负，“我很谢你为我的一切，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住去，我会免除一切房费和伙费，如果不愿意了，那我会另想办法行补偿，另外，烙印你随时都可以收走。”

        洛粟像是守在门的，她一敲门，就开了。

        这些年的心结，也该有个彻底的解决了。

        念玥掐着掌心，清了清嗓，将间的酸涩压去——

        说罢，她手，推门离开……

        “小念，你休想摆脱我。”

        这一声温柔绵长的呼唤他等了许久，但不是这样。

        “洛粟……”

        仿佛一句掷地有声的誓言，也像一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念玥坐起，看着尚未打开的电脑，也没了刷剧的心思，思来想去，她还是床换了衣服，深呼几次，才往楼走。

        “所以，无论你怎么选，都只是五成。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我需要的只是自己摸索如何与气和谐共存，而非去除，外界所有的典籍册都是无用的，我这样的先例几乎没有，就算有，每个妖的况也是不同的，那些方法于我并不适用。”

        “好，来再说吧。”洛粟看着少女比往昔更加定的神，心隐隐有了不好的预。

        “我……”洛粟斟酌着开，还有些迟疑。

        念玥找了个凳坐，深呼一次，才开始诉说：“这气与生俱来，可以说，我是因为这气才有了灵识，它停留在我的心脏，从脏涌的每一滴血，都与之密不可分，因此，要去除气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我。所以……”

        “我已经不你了。”

        一路上，她都在给自己打气。

        困意倒是完全没了，她看了时间，现在不过是午四半，距离她躺到床上才过了十分钟。

        但刚刚转，她的左手腕就被握住。

叮的一声，幻境里的件片片碎裂，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