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拎着包朝那走去，然后坐车里。

“……你换我的？”

“哦。”

“后天的飞机。”

“这里飞吗？”

“手机里有什么？”李雨珊伸长脖。

回去后他把赵姮的箱拖来，赵姮问：“什么？”

周扬半蹲在地，视线一直紧随她，看到胡须灰落在她的手背上，他起走过去，抓住她左手，拇指扫去她手背的灰尘。

周扬在这天午赶回去，站的时候没有见到赵姮，他在站外了两支烟，完把烟扔垃圾桶，忽然听见喇叭声，他转望去，见到不远停着的车。

“都在这了。”

八月，两年缓刑期正式结束，周扬办完所有手续，收拾行，梁老板已经先一步去了国外，他有三天时间办自己的事。

周扬在赵姮公寓里洗了一个澡，洗完围着浴巾来，赵姮在沙发上事，他没有打扰她，天气，他打着赤膊在厨房饭。

“嗯？”

“嗯。”

赵姮发动车。

“买什么？”

“行李箱这些，”周扬，“国要带的东西。”

落地后梁老板亲自来接他，住宿的地方也是他安排的。与国时一样，梁老板只用人不调教人，在带了周扬一周后，他放手让他自己事。

赵姮没再动，周扬着她的手，慢慢将她揽怀里。

“我用不着新的。”周扬低摆箱，说，“你这只给我用刚好。”

“看什么？”

赵姮帮他叠衣服，大大小小分门别类叠整齐。翻到他的剃须刀，她打开盖面，走到垃圾桶边上，清理了一里面的胡须灰。

赵姮偶尔会收到周扬发来的照片，有建筑，有湖，有桥梁。国外风景与这里迥异，她想起她的第三个愿望——每年国旅游两次。

再等等他，他心底讲这句话。

“……暂时还不确定，签证不一定能办来。”

周扬努力习惯着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这里的装修方式和风格与国不同，他需要更多时间才能真正上手。连日的负荷工作让他的渐渐不支，国外看病太贵，他连病也不敢生，他上调整状态。

第二天周六，赵姮陪周扬一起去商场购。行李箱不需要大牌，积大结实耐用就行了，逛半天，周扬最后看中一款黑的，跟赵姮的行李箱款式差不多。

“我送你去机场。”

周扬生平第一次坐飞机，他在三万英尺的空默念赵姮的名字。

了？”

挂断电话，周扬翻烟盒，一支香烟着。室友们陆陆续续回来了，满屋全是菜香和汗臭混合的味，房间小，书桌只能支在墙角，座离得远，他用接线板接台灯。

“明天我想去买东西。”

周扬说：“跟你换换。”

周扬把台灯打开，一束光照亮书页，光束柔又平和，就像她想要的那种稳定安乐的生活。

等饭菜端上桌，赵姮才放手工作，她坐到餐椅上，拿起筷问：“几号走？”

烟灰落在书页上，周扬从思绪中离来，他拂掉烟灰，猛几，提神后继续看书。

如今一个愿望都还未实现。

赵姮沉默了一会，把密码告诉他，然后蹲边上，把新箱设上密码。“你衣服都在这里了？”她转着数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