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勉吃了半碗饭，放筷：“爸，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林琛不像他们家里没人，他家庭良好，中因为住校才能偷偷跟着他们来玩乐队，国学音乐是一早就定好的事，他能有更好的前途和以后，而季饶跟他们其他人一样，在当年，是看不到半未来的。

季饶再次沉默。

叶怀宁用力握紧拳。

“你俩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自在的？以前年纪小不懂事，闹归闹，以后叶家还是要靠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不能生分了，我就只有你们这两个儿。”

季饶握着手机，慢吞吞地回复：“吃完饭早回来，我等你。”

原本明亮一片的走廊灯光遽然暗，叶怀宁心尖一，停脚步。

可寻不知，如果没有叶怀宁，他或许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好烦啊，叶怀安那个衰人也在，早知我不回来了，跟他一起吃饭真倒胃。”

那天，季饶拉着寻他们两个喝得酩酊大醉，之后颓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就一个人背上行李北上了。

叶怀安几乎贴到他颈后，深深一嗅，黯哑的声音里带糊的笑：

叶老爷不悦皱眉：“你才回来多久，又急着走什么？过年也不落家，你还当这里是你家吗？”

寻有一言又止：“你别嫌我多嘴啊，你跟你那公司老板走得近的吧，我看不少人说这个，林琛应该还不知这事，你要是真有别人了，也趁早断了林琛的念想得好。”

他今天估计回不去了。

叶怀宁没再吭声，沉默吃完饭，又陪着叶老爷喝了杯茶，上楼回房。

虽然，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

寻：“……”

对面坐的叶怀安笑了笑，说：“宁宁是因为我也在家里，所以不自在吧？”

季饶收了手机：“没有，你刚说什么？”

他将杯中酒饮尽，搁杯，仰望向不断闪烁变幻的灯光，沉默片刻，问：“老，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算事业有成吗？”

季饶笑了笑：“可能吧。”

他这样的所谓级量，从来就不难复制。

叶怀安那令他厌恶的气息已从后欺上，有如吐着信的蛇，声音就在他耳边：“宁宁，害怕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他念完书回来，你也事业有成了，还顾虑什么，要真喜，就别错过了，我看他对你明显还有意思。”

季饶没接腔，他划拨着手中手机屏幕，叶怀宁几分钟前又给他发了条消息来。

寻喊了他一句：“你跟谁发微信呢？表这么愉悦？”

寻之前一直想不通季饶既然喜人，为什么又要拒绝，后来在社会混久了，年纪渐大倒有些明白过来。

“你这还不算？那你还想怎样啊？级量你这圈里能有几个？我租房隔那对夫妻家的小女儿，每天叽叽喳喳地说起你这个季饶哥哥，人小姑娘才几岁，就你死忠粉了。”

是没有办法。

寻还是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