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几平米的小屋，放着两张上铺的床。

冷不丁见到这样的一幕，柳苗吓得不敢动弹，瑟瑟发着抖，但还是立着挡在小枝跟前。

看到真的有地方住，丁婶还忙前忙后地帮她铺床，柳苗心里充满了激，拼命表现着让自己显得懂事：“我明白，我带着弟弟睡，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丁婶拿一把样式罕见的钥匙，费了一番劲儿才将铁链锁解开，让外面的一群人去。

了铁门，后面就是个完整的四室一厅。

丁婶抱着床破褥放到空床板上，“你弟弟得一直跟着你，你们两个工作起来也就一个人，理也只能分一张床，这是这里的规矩，婶也不好偏心你。”

她同仇敌忾地拉着小枝绕开倒在地上的哑巴，连他吐来的血沫都一起躲了开，跟着丁婶走了门左手边的第一间屋。

虽然只有一只手能活动，但她起活来却十分利索，几铺好褥后，又当着丁婶的面把她唯一的行李包袱展开，拿了一件还算净的衣裳，同时让里面的东西一件不落地全在丁婶里。

柳苗听完，了“还有这种好事？”的惊讶。

“不着急，今天你刚来，先好好休息一天。”

客厅里，一个四肢壮的黑脸男人正薅住一个瘦弱男人的发，凶很地着他的脸不断往墙上撞。被打者鼻血了满脸，“呜呜”地拼命摇却发不声音。是个哑巴。

接着，她又笑着对柳苗说，“你放心，在这里只要不犯错误、好好工作，不会挨打。”

……

她把那个打人的黑脸男人指给柳苗：“这是我男人。”

丁婶笑着把她坐到床上。

丁婶看到了也不介意，脸盘上还是笑盈盈。

把弟弟安置好，柳苗上就急着要活，她决心想要好好表现，不能让人家嫌弃自己懒。她问丁婶：“我要什么活？”

而见到这种场景，丁婶却还是作着那张和善的笑脸。

“婶。”

柳苗听完，使劲地，一副十分相信她的样，甚至连害怕都减轻了不少。

“至于工作……还是去你来的那个地方讨钱，只是讨来的钱要全交给我，我得用那些钱安排你们的宿。”

她乞讨了几天，的确讨到了一些钱，可

了这门，她就不担心还会闹什么事，何况她想要收来给她活的人，就是要这样没有心、没见过世面才最好。

慢慢说完，丁婶仔细打量着柳苗的神，见她只是有些迷糊、并没有抗拒的样，她才笑着继续：“早上吃饱了去，晚上回来还饭，吃饱了喝足了，就到这屋里和和地睡觉。”

“这是你的床。”

而自了车起，柳苗拉着小枝拖着废，努力保持着安静，睛却忍不住悄悄地四看。

上铺的两张床上放着东西，但是人不在，铺的两张床则一张空着，一张有人躺。

柳苗看过去，这人全蜷缩着卷在一张破毯里，面朝墙躺着，看不来到底是什么样。

她又指向已经被打到意识涣散、顺着墙面倒在地的哑巴：“这个人手脚不净，偷了我们大家的钱想跑，我男人正在教训他。”

说着，她赶紧上前，接过丁婶手里的褥，自己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