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看到名单时就心一紧。

“特别难，汪曾祺那篇文章我读都没读过，居然让我填空，我真是崩溃了……沈意倒是读过，不过好像答得也不太好……”

谢曼婷：“我们俩北大，他们俩清华。”

服务员恰好过来帮他们换茶，听到几个人的谈话好奇问：“你们是来考试的啊？冬令营？北大还是清华？”

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谢曼婷叹气。好在她向来自我调节能力不错，又丧了一会儿就甩甩脑袋，让自己振作起来，“不了，是好是坏都考完了。咱们还是吃饭吧，我要吃那块鱼，你给我夹～”

因为觉太糟糕，这晚谢曼婷要求去吃顿好的。校外的小吃店里人声鼎沸，烤鱼在铁板上咕噜咕噜冒着泡，她和沈意坐在一起，对面是被女朋友一个电话从隔叫来的曾鹏以及作陪的宋航。

沈意一愣，然后才明白她的

笔试已经结束，的确是好是坏都已经注定了，但明天就是面试。和清华的单人面试不同，北大实行的是组面，五人一组，同时行。今天名单已经来，她和谢曼婷恰好也分到一组。

语文也完形填空？？？

清华的考试要明天才开始，所以曾鹏看到女友的表，心惊胆战地问：“真的很难吗？”

如果同一组里再多来两个表现得好的……

前忽然一晃，是宋航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片藕，“别想了，吃东西吧。”

谢曼婷一边吃鱼一边看他们，嘴角藏不住笑容。沈意忽然有不自在，说了一句“谢谢”，低吃藕。

……还有这个数学题，真的不是理科标准吗？这个知识绝对是大学的……不不不，这些都不是最狠的，这段语文……这应该是汪曾祺的文章，她之前曾经读过一次，但现在是什么况，他们居然随机掉了其中的一些词语，然后让她来填空？？？

刚才两人已经上网搜过原文，各自对了一半，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服务员打量一饭桌上的四个人，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又是清华北大的组合？每年都能见到几对。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磁场互相引吗？”

大概是看两人太丧，宋航说：“你们也别想太多。你们考得不好，别人也不好，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过有这个觉的并不止她一个，人人脸上都是一副惨烈的表，谢曼婷更是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惨呼：“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好多都不知，考得一塌糊涂，这次真的死定了！”

是，她虽然读过，但也只是看了一遍，又没有背诵，怎么可能还记得住？真的填时也只能全靠语法和直觉了。

沈意闭上，心说，难你以为我就没有死吗？！

她跟男朋友撒起了，曾鹏有不好意思地瞄宋航一，手上却听话地给她夹了鱼肉，还细心地把刺剔掉了。

男生眸乌黑，有隐隐的安抚。

沈意也看着铁板，一尾清江鱼红通通鲜香诱人，她却怎么也打不起神。

一堂试考得沈意怀疑人生，等终于完那三大张密密麻麻的卷，走考场时还觉得恍惚。

她擅长的是闷题，对这种需要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的形式不是很熟悉，但谢曼婷很明显是相当擅长的。再加上她英语语还好，沈意和她分到一组，被比去的可能实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