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一整天心都不好，被这么一刺瞬间陷沉默，片刻后，耸肩：“你申请北大我也不怕啊。冬令营都是看三年整成绩的，我跟你碰上他们也是选我不选你。”

他语气随意，仿佛这珍贵的机会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势在必得的东西。沈意沉默一瞬，忽然问：“不过，我有好奇，你为什么没申请夏令营啊？夏令营的话，你通过的概率会更吧。”

宋航这样的况，即使去清华参加的也是理科类的学科营，名额更多的夏令营确实更合适。

好在他去了文科班也没有放弃奥数，继续参加培训，最后成功拿了去年全国中数学联赛的一等奖。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意着急想解释，宋航却一副笑笑的模样，好像把她看穿了似的。

沈意攥着书包带，很慢地说：“你是想说，

数竞向来是各种竞赛里最难的，七中更没有文科生拿奥数国一的先例。沈意听说年级上的老师现在还会慨，如果宋航还在理科班，明年七中没准能竞争一全省理科状元。

沈意一愣。

“我清华和北大都会递材料，但清华通过的概率应该比较低，就看北大能不能选上了。”

营时沈意因为在山西参加作文大赛没能报名，就把希望都放到了冬令营。

沈意赌气说完，看着远的车辆。宋航迟迟没有声音，慢慢的她气过了，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说过了？

冬令营的人数比夏令营少很多，申请的也大多是文科生，但宋航虽然是文科生，却是个理科天才。他是学校的奥数选手，分科前理科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后来他决定要读文科时，连校长都惊动了，班主任年级主任校长轮番上阵也没能劝来，睁睁看着他从一班转到了五班。

不过，虽然关越越还是垫底，但杨粤音的名次确实提升了六七名，分数也超过了去年一本线二十几分……

宋航瞥了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缓脚步，“知你在想些什么。但你没有发现，除了我们三个，班上别的同学排名变化也很大吗？”

宋航：“……”

沈意眨眨。她确实没有发现，事实上，在知自己的成绩后，她就没有心去别人了。

“升上三，很多人的学习状态都发生了变化，一二玩闹的人收心了，努力的人更努力。周静书之前学习也算刻苦，但这一学期她的状态明显不同。这次数学考试的最后两大题，她都曾经找我问过类似题型，所以她这次数学考到141我一都不意外。”

她试着回，却发现宋航正盯着她，脸上居然还带着笑，“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被周静书打蔫了，现在看来，还是有士气在的。”

他不搭理她，沈意只好继续跟着。男生长步大，她几乎要小跑才不被甩掉，笨拙的样像个小孩。

宋航提步就往前走，沈意连忙跟上，“你什么意思？”

男生闻言嘴角一勾，个懒散的笑，“嘛，怕我抢你的名额啊？真小气，我又不申请北大。碰不着。”

她想了想，问：“你呢，也会申请吗？”

宋航：“嗯，我只打算申请清华。能选上就去，选不上就算了。”

算上呛陈瑶瑶那次，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他成绩不如她了，就算是事实也有狂了，更何况自己还刚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