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我吗？”

“我又不会，写解什么？”

晚自习前的读书时间，大分同学都吃完晚饭回来了，教室里书声琅琅，读英语的，背语文的，还有互相背政史地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开。

“不会啊，反正大家都知，你考得不好也不代表什么，只是因为你太忙了。”

是这样吗？

但总的来说，和他们的课桌也没太大不同。

沈意等了几秒，只见他摆一副坦白从宽的表，老老实实：“235。”

“‘解’也算一分的。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把题的条件也抄一，碰上手的老师，没

不过她还是看了起来，最上面是数学卷，一望去到都是空白，写了字的地方也有很多鲜红的叉叉。尖生沈意太久没看过这么惨烈的试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你好歹把解写了……”

肖让：“班长大人是要查我的试卷吗？”

关越越的成绩其实不算最差，放到平行班没准儿还能捞个中等偏，奈何他们是唯一的文科重班，大家再差也有个限度，所以她只能以四百多分次次垫底，只有偶尔肖让回来时才幸免于难。

重班都是据中考成绩选人，难肖让中考时发挥得很好？也没听说啊。

沈意一手托着巴，盯着旁边的座位。之前因为紧张没好意思多看，现在终于有空打量起这位新同桌的家当。文科班要背的东西多，资料书也多，几乎每个人桌边都摆了好几个箱。比起来肖让的东西要少多了，屉里放着课本，桌边只有一个深的塑料箱，里面是各种资料。桌面很空，几张试卷上压着个藏蓝的笔袋，一支中笔孤零零摆在外面。

肖让坦然：“当然是走关系来的，我可是名人。”

两百多分，她分析他哪儿没问题可能还快一！

沈意：“……你回来了。”

肖让对别人不熟，但对这个每次排在自己上面的倒数第二那就相当熟悉了，立刻懂了她的意思，轻声一笑，“能帮到同学，是我的荣幸。”

沈意抬，肖让站在桌边，正扬眉看着她。

偷动别人东西被逮个正着，沈意有尴尬，“我只是好奇，你考了多少分啊？”

肖让哈哈一笑，“班长大人太会给我台阶了，你这样我不说都说不过去了……”

会指望你太多的。”

沈意也觉得好笑。肖让这个成绩恐怕不仅在班上垫底，年级上也得排倒数了，顺数第一和倒数第一坐同桌，乔老师真的很会排。

沈意凑过去一，发现那卷就是这次开学考试的试卷。略一犹豫，刚伸手想过来，另一只手却同时现，住了卷的另一角。

肖让见女生一脸无语，像是在说自己居然把这个茬给忘了，笑着把卷递过来，“想看就看吧。如果班长大人能顺便发发善心，帮我分析分析问题在哪儿就更好了。”

沈意本来是想帮他分析的，但既然他都考两百多分了，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唔，这个嘛……”

沈意：“……”

她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的我们班啊？”

沈意默然一瞬，真诚：“难怪关越越喜你。”

肖让半真半假：“告诉别人是没什么，但对着你这样的学霸，我还真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