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从床上起，弯腰将鸣人驮在背上，走房间直奔客卧的门。

        但他讨厌佐助用这种亏欠他的态度来对待他。

        所以只要等他缓过来就好了。

        “鸣人，你觉怎么样？”佐助试着去探鸣人额的温度，却被鸣人小幅度地偏躲了一。

        没有回音。

        却不想只是些微的靠近，就让鸣人反应剧烈地浑一颤。

        “睡不着吗？”宁次在鸣人的来回翻中自然也是难以睡，思索一番后，决定挨近一些，顺便跟鸣人聊一之前的话题。

        宁次正要坐起，前背对着他的鸣人突然转过，一双在夜幕月光中熠熠生辉的睛，直直盯向宁次。

        但鸣人依然没有回话。

        鸣人曾真的这样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又惧又怕地贴附于他。

“我现在就很冷静，是你自己在那里一惊一乍，本来我都要睡觉了，”鸣人撑着桌面站起，“宁次，我们走。”

        佐助弯腰去查看鸣人的脸，见鸣人睛虽睁着，却似乎知迟钝，呆滞的视线只在碰到他时才稍微凝聚起焦。

        他所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宁次手腕翻转，手掌反抓住鸣人的手腕，“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在旁静待许久也没理足够绪的宁次暂时压心中疑窦，走客房并关上房门。

        这么神地想着，鸣人没能留意到后的轻微动静，于是等背上突然复上一层温时，鸣人猛地吓了一。

        宁次站起，沉默地跟在鸣人后走上楼。即使吵到这个地步，两人也没有提及发生了什么事，那便是非常刻意地在行隐瞒。走过楼梯转角时，宁次侧过脸瞥了仍坐在茶几边的人影，那人正支着额，显疲惫之。

        “你……嗯？”

        但鸣人似乎回到了昨晚曾短暂现过的那种木偶状态，一言不发，任由摆也毫无抵抗。

        但紧接着，鸣人却又自己伸手，直接搭上了佐助的脖，佐助被脖后的重量压得弯低了腰，在瞬间的犹豫后，还是顺着鸣人的力继续俯，直至彻底覆到鸣人上。

        “怎么了？”宁次撑起上半，探长脖去看鸣人的表，“不舒服吗？”

        鸣人的表现像是梦游症，或某种神障碍，症状并不轻微，确实应该如佐助说的那样积极行治疗和控制，只是不知为什么鸣人的态度十分抗拒。

        鸣人气哼哼地又翻了个。

        宁次一愣，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找错了人。

        就好像……他变成了佐助的负担一样。

        然而门后的佐助却了疑惑探究之，“他怎么了？”

        他当然知佐助是在关心他，但他本不需要这种关心，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完全自己可以理好。

        他终于想起来了鸣人这前后举动的缘由。

        他不相信鸣人会突然毫无缘由地如此引诱他。

        佐助的手停滞在半空。

        宁次整个人都呆住了，无法确定鸣人此刻在什么，直到他的手掌被带着一路摸向鸣人腰后，沿着那两浑圆的翘，一深邃的沟壑，即使宁次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明白过来这是何种暗示了。

        “……鸣人？”

        深夜，鸣人在被里辗转反侧。

        佐助的愧疚他也不是没有受到，甚至都说要无条件满足他的一个要求来作为补偿了，其中的诚意，就算是瞎也能看得到。

        宁次的手背被鸣人握住了，并缓缓抬起，然后朝前贴上一片结实的膛，宁次睛瞬间睁大，怔愣地受着掌温光的肌肤，以及那过掌心的柔粒。

        但佐助终究比他更了解鸣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宁次只能顺着佐助让开的位置先暂时了客卧，将鸣人放在床上。

        然后锁骨传来了一片湿意。

        原来这也不是他过去以为的幻觉。

        鸣人在发抖。

        “今晚先让鸣人睡在这里。”佐助。

        佐助闭上睛，一掌轻缓鸣人的后颈，一掌伸鸣人的睡衣摆，在腰背来回抚摸，试图安抚鸣人的绪。

        “鸣人不太对劲，”宁次对开了门的佐助。对方应该比他更知该如何应对。

        而他那时是如何的？

        即使看过再多次，宁次依然会为鸣人中折的澄澈光彩而到惊艳，他愣了愣，再次确认，“你还好吗？”

        当年的事是很恐怖，非常恐怖。但他现在一切都好好的，还因祸得福有了阳翔，这个世界上他最亲密的家人。他何必回去看那些苦痛、自寻烦恼呢？

        佐助不忍再回想，他跪上床，侧躺到鸣人边，手掌住鸣人的后脑，将人抱在怀中。

        “刚才鸣人突然……不说话了。”

        而且这两人之间，似乎已经不容他人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