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给你带了套衣服，你也别穿你这跟我去瓦街，不然都被你吓跑了。”明庐说着，将先前提在手上的包递过来，“穿这套，新的，特意给你买的。”

何方舟：“……”

“你说我‘有备而来’也好，‘早有预谋’也罢，总之今儿你得跟我走。”明庐“霸”。

何方舟：“……”

“没事儿，”明庐的笑容很灿烂，朝何方舟眨了眨左睛，带着儿小狡黠的神，抬了抬巴，，“给你来一手，叫你看看什么叫孩王。”

只有明庐，从一开始，就只说曹耀宗是个孩。

耀宗没理他，继续扒拉着何方舟的衣服，促他帮自己把鞠要回来。

耀宗有怕生，怯怯地藏在何方舟后，鞠也不敢捡了。

明庐见过曹耀宗――何方舟没说过这是曹国忠的侄，连姓都没提，明庐也没多问――他却从没说过曹耀宗是傻。

沈无疾就不说了，展清、谷玄黄、向群星，再至于其他人，面上或暗地里，都说过曹耀宗是傻。要说他们错了，倒也说不上，毕竟曹耀宗着实是个傻。

“一定合，”明庐自信，“

何方舟只好微笑着：“他怕生，失礼之，明兄见谅。”

虽然何方舟照顾曹耀宗很用心，可他着实也不陪小孩儿玩，总是只买了玩给曹耀宗自己去玩。又因曹耀宗的世，何方舟不太敢放他接太多人。

以何方舟如今地位，哪有寻常人敢轻易对他说这样的话，可是明庐这么说了，何方舟也没半脾气，只觉得好笑。

明庐凭借一串糖葫芦以及他那令人花缭乱的蹴鞠架势，成功地令曹耀宗成了他的跟屁虫，嘴里“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到晚上了，明庐走了，该睡觉了，曹耀宗还在那问“明月哥哥明天还来吗？”

“咱家看你陪耀宗玩儿，不也好的吗？你不也是成人？”何方舟笑着问。

何方舟想了想，婉拒：“也不定就合。”

“执行公务的时候，你这么穿也就罢了，可平日里你也来回穿这几，唉。”明庐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耀宗这孩乖巧，虽然想和别人玩，可何方舟劝一劝，他也不闹。

“你少在这儿和我抠字儿，我不读书，一定抠不过你。”明庐坦然无比地说，“总之你既然没别的事，就得听我的，跟我走。”

当初明庐与耀宗初见，何方舟先解释耀宗小时候生过病，烧坏了脑，因此心智像小孩儿似的。

明庐就笑起来，捡起到自己脚边的鞠，问：“自个儿怎么蹴鞠啊？要不要我陪你玩儿？”

一个时辰不到，何方舟就看到了。

“你还是别说了，”明庐的表越发痛心疾首，“越说越惨。话又绕回去了，你就是成天自个儿待着。”抢白，“别和我说你那耀宗，他就是个孩，你照顾他能算什么放松？你陪他玩儿倒是可以，他能懂你这大人的事儿？”

“……”何方舟本来以为这是糕之类，不料是衣服，失笑，“你倒准备齐全，是有备而来的。”

何方舟笑着解释：“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办公务，余也多是在东厂，因此……”

何方舟看得，明庐并非是刻意避讳或讨好，而是他当真就只把曹耀宗当个孩。

么说过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