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不知，婢自然也希望不会有岔。只是以防万一。以前曹国忠由东厂全权看负责，不能见他人，因此若了事，自然是婢与何公公全权尽责。可如今小君大人亦能去了……”

“唉，朕发现，你们京城中人想事，总要先往坏想。曹国忠好端端的，你就怀疑君天赐要杀他。”皇上叹气。

沈无疾却正：“婢斗胆，如此一来，若曹国忠了岔，是算东厂失职，还是算小君大人的责任？”

他心中骂骂咧咧这蠢货自作多，面

“仙人”没有，被人玩儿死了的狐狸倒有一只；

沈无疾皱眉思忖一阵，对何方舟：“你让君天赐去见曹国忠，能在旁听着就听，不让听，也罢，只需注意别让曹国忠能逃脱走，若君天赐要解曹贼束缚，就是拿了皇上手谕，也绝不能。咱家这就回去问问皇上是何意思，晚些时候找你。”

到此为止，沈无疾看待曹国忠，完全是看待一个如同废、只会浪费每日两餐馊饭的死人了。

“这倒不必，天牢长久以来都是何方舟东厂着的，也没过岔，且一时半会儿，去哪寻个比那更牢固的地方？还搁那吧。”皇上。

可如今，还没等药效积累完成，君天赐怎么又来掺一脚了？

至于复生之法，呵呵。

“哦，你说那个……”皇上摆摆手，“是朕同意的。”他看一沈无疾，笑，“这不你一直审曹国忠，也没问个啥来吗。起初朕是寻思着，龙脉是个大秘密，朕和你才亲近自家人，因此叫你去问，也借支开其他人。可这君天赐前日里来找朕，说也不是对你有意见，但他心想，曹国忠对你一定是忒有恨意，大约宁可死也不愿意叫你再多立这个功。朕一琢磨，还真有理。因此，这问询龙脉之事，就由君天赐去吧。”

可偏偏他又不想将玄界之事说去。

国忠那得到了答案：所谓龙脉，结合前后言辞事迹来看，大约就是浮门了。曹国忠曾信奉过的那位“仙人”，则更是“老熟人”，除了宋凌，不作他想。

“你说实话吧，”皇帝问，“你是不是怕朕信君天赐，不信你了？”

因此他只得往曹国忠的饭菜中放微量的一种毒药，这个毒药奇特之在于查不来，届时无论怎么验尸，得的结论只会是曹国忠自个儿忧虑过重，因此耗尽了心力而亡。

沈无疾不动声地问：“若是如此，那曹国忠是否要移交别关押？”

而曹国忠所追求的所谓令死人复生之法……

何方舟，匆匆地赶回去了。

沈无疾：“……”

却说沈无疾回去皇帝跟前，已换了副温顺笑面，支退左右宦娥，低声：“婢刚刚是回司礼监了，何方舟何公公说小君大人领圣谕去了东厂找他，说要面见曹国忠。这曹贼狡猾无比，且武功，又负玄秘，何公公不敢轻易答应，又来请我请示圣上。”

“婢惶恐，”沈无疾忙作慌张模样，弓着腰，“婢绝无此意，只是遵循惯例，方有此一问。”

皇上不解：“什么意思？他能什么岔？”

唉，自梅镇回来的沈无疾提都不想再提起。

玄门是有，不如废；

总而言之，什么云山雾绕的，统统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