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是变种人生存的代价――用自己的命，去换人类的命。

        超人落回地面，红披风垂落在草丛上，他友好地伸一只手，落在查尔斯的前。

        但我们必须持去，因为生存，别无退路。而我依然信，我们――无论是变种人还是人类――心中都有向善的力量，并怀抱有同一个梦想，一个没有纷争和歧视，所有孩都能无忧无虑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的好梦想。

        超人深深地看了查尔斯，意有所指地说：“是吗？那么，你告诉那些孩……不，那些新晋的X战警，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吗？”

        [我不知……我不知。斯科特，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认为，我们真的在拯救世界吗？……你认为，这样的世界，轮得到我们来拯救吗？]

        所以你理解了，为什么人们都向往天堂，而非地狱。

        查尔斯将回忆挡回挡坝。

        “我很乐意帮助你们。”

会牺牲，他们不会垂垂老矣，死在床上，他们只会死在战斗的路上。

        [琴！你看到的是最邪恶的一批人类，他们只是人类中极小极小的一分。大分人类都还是……善良的。]

        回忆如涨般涌现，达几千度的炽火焰，金属和玻璃燃烧爆炸的剧烈声响，还有血、遍地的血，像是某种凝固的颜料，有猩红的，还有红黑。

        它让我明白，从前的我们被坏了，像是刚满月的孩，手有一糖果就沾沾自喜，自大地以为成功唾手可得。然而，事实告诉我们――迄今为止我们所的一切努力，都还远远不够。

        彩虹泡泡，升到的时候就会破掉，不是吗？

        但……基诺沙，尤其是基诺沙。它让这群为梦想奋斗的变种人，第一次会到了……梦的破碎。

        [……是吗？……可是，为什么总是我们来救他们，为什么在变种人遭到歧视和追捕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来救我们……为什么在变种人遭到怀疑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们……]

        零星的几个人手脚还能动弹。他们在挣扎。

        至于这真相会将他们导向哪个方向……我不知。直面黑暗而依然前行的人，是英雄，而被黑暗击垮的人……我会治愈、保护他们。”

        查尔斯对超人说：“所以，这所学校的每一个学生……都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他们清楚，他们本就是武――一柄掌握自己命运的武。只是我希望，他们还能成为英雄。”

        基诺沙让我明白，变种人要对抗的――不止是世俗的权力、财富、官方的追捕、宗教的排斥……还有比海更深的偏见，歧视，恐惧和憎恨。

        他们死得其所，因为这就是拯救世界的代价。

        [教授，我不明白，我到底救了些什么！我救的那些人，正在伤害我的同胞！……我们是一群叛徒……叛徒。]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们必须好十足的准备，有直面黑暗的勇气，和抗争到底的决心。尽这会在他们心上刻上一条伤疤，但我希望――我希望他们能承受住痛苦，借助这痛苦武装自己。

        记忆里，甚至能闻到人肤燃烧的焦臭味。铺天盖地。

        [琴，你的，你的在着火！天哪！你的温火焰正在焚烧整座岛屿！你会让自己和边的所有人都化为灰烬！]

        火星四溅，天花板坍塌，骇人的轰鸣声让人发麻，心脏到了嗓。钢筋和砖块从建筑上断裂，像弹珠落不停，压塌地面，掩埋了尸群。

        血在浅洼积成了河，血河蜿蜒淌，河旁边躺满了人，活人，还有死人。死人更多，因为地上都是一动不能动的人――脸僵，睛大睁着，珠不动，只有死人才会有那种神。

        你站在那儿，看着它，就知地狱是什么样的了。

        [琴，冷静来！我知你现在很愤怒，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是你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和你的战友。]

        查尔斯闭上，绪如翻江倒海，他说：“我想――他们还不清楚。这东西只能由他们自己见证，和领会。因为你永远无法只用语言让他们明白。噩梦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黑暗里的真相。只有直面它，你才知在黑暗中凝视你的，是什么。

        “不，超人……克拉克。我不是在邀请你加我们。变种人的地位，变种人的安全，由我们自己争取。”

        要他们怎么理解？他们怎样才会理解自己即将要去大显手的地方，很可能……很大程度上，是人间地狱？

        火势越来越大，席卷目光所及的一切地方。

        “我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一件对地球有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