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卡住，勉咳些枯竭的声音来。坐在离她右手边最近的那个年轻人顿时皱起脸，转过朝人群的最外围喊：“花卷儿！拿！”

“拜托，人家肩膀受伤了，肯定动一都疼，怎么自己拿杯？你不行给我，我来。”坐在另一边的男人看他呆呆脑的样，咂了咂嘴，手伸过去就要抢。

他们怎么会用这么宝贵的东西给她一个陌生人喝？

她曾经见过这丽的容，在一个武商家里。还有那些陈年的，老到纸张一碰都快碎掉的杂志画报上。似乎这在很久以前也曾是人们常用的件，只是到了如今这个荒凉到连能随时喝上净的都成了奢望的年代，已经没有人愿意再浪费资人力去生产这种脆弱不堪的东西。那些熬过了多年灾祸幸存来的古早玻璃制品，现在只存在于富人们的收藏柜中。

华隽端着杯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前的少女苍白的脸上先是略过惊讶，再又缓缓升起疑惑，接着似乎又变成犹豫，但就是迟迟不肯伸手接。他回瞅了瞅其他人，表有懵。

可是这又是为何呢？她想开询问，却发现嗓得像被火燎过一样的疼，什么声音也发不。

“唉我知！你别动！”华隽反应过来收手躲开，又盯着他，确定他把手缩回了，这才又举起手把杯递过去。这次是直接递到了牧雪的嘴边，语气是与刚才相比完全翻了一百八十度的温柔小心，“来妹，你自己喝吧，慢。”

有多久没能够这样一气喝满满一大杯了？牧雪满足地舒了气，浑仿佛都通透无比。她看着前的人，谢地了，接着又陷了一轮犹豫。

她缓缓低看了看自己，左肩的伤已经被理过了，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换成了一件净得仿佛崭新的T恤。手脚和都的，似乎这些人并没有对她过什么。

涸的嘴唇碰到了冰凉的杯边缘，这让牧雪再也忍不住地缓缓张开嘴――来不及去思考那么多其他了，她很清楚自己很需要这杯。清的甘甜从腔灌，缓缓过咽仿佛熄灭了她的疼痛。她不自禁地加快了喝的速度，而面前的男孩儿十分贴地随着她的动作倾斜着杯。

对于接受或需要付什么样的报酬，牧雪

这是……玻璃杯？

“哦！哦！”那个原本挤在最外探探脑的小伙听见这声喊，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转过，不知从哪里拿过一个杯，脸带着兴奋理所当然的从其他人让开的地方走过来，到了离她左手边最近的地方。

牧雪蹙眉盯着前的透明容，纯净得没有任何一丝杂质的清在杯中盛了八分满，并因为刚才的走动还在里面轻微地漾。面与晶莹剔透的杯将窗外透来的那一阳光折了说不的好看颜。可是她的心中满是疑惑，这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儿？这些都是什么人？

“先喝吧。”拿着杯的小伙顺势坐到了她边，床铺随着男人的重被压去不少。牧雪来不及去对他那张憨厚俊脸上显而易见的讨好到疑惑，她盯着被男人握在手里递到前的杯，像是在盯着什么不得了的事。

“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