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晨城极力抛开那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回答，“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唐总？”

“有了这份文件，扳倒唐川白就容易得多了。”向念说，“这一次有了真凭实据，唐总不会不相信的。”

他是真的，很开心。

她忽略掉这种奇怪的心，问：“是真的吗？”

晚上回到家，程晨城接到了向念的电话。

第二天她用遮瑕和粉底都没有把的黑青完全遮去，整个人看上去略有些憔悴疲惫。

唐靖哲略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如果有时间的话和我说一声。另外……她如果说什么你不听的话，只当没听见就好了。”停顿了一，他又，“至于剩的事……我来理，你不用担心。”

程晨城一愣：“有什么事吗？”

唐川白不提昨天还好，一提程晨城简直到如芒在背。

唐川白听到她这么问，笑了起来，眉间梢全是温柔的笑意，与往日里那种或伪装或掩饰的笑容不同，而是真正发自心的。他本就长得好看，这样一来更是光彩夺目得让人难以忽视。

“怎么了？”向念似乎察觉她的异样。

程晨城：？？？？？

程晨城瞬间沉默了。

“明天吧。”向念显然已经思虑过了，“明天我交给唐总，让他亲自去查一查这个项目的幕后老板，这一次总不能再说我是在冤枉他弟弟了吧。”

听他这话，程晨城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估计唐靖哲已经将她有男朋友的事告诉了唐妈妈，唐妈妈一向拿她当准儿媳看待，一时半会可能有些接受不了。

“合同我看过了。”向念直截了当地说。

***

程晨城的心一悬起来，这种觉是从未有过的，也……不应该有。

程晨城现在是真的一都不想见到他。

凌晨五钟，惊醒，之后她便再也睡不着。

程晨城有些奇怪，刚想问她为什么不查过之后再交给唐靖哲，可她转念一想，觉得向念应该有着她自己的想法，便没有再多问了。

“昨天……谢谢你。”他柔声。

而更让她到无力的是，一大清早她就在办公室遇到了唐川白。他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脸还有些苍白，时不时还会咳嗽，但是相比于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程晨城瞥了他一，踌躇片刻，还是问，“……你好些了吗？”

程晨城在心里叹了气，面上却不显。她，应承来。

“没休息好吗？”唐川白打量她一番，问。

当天晚上，程晨城很难得地失眠了，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结果竟然梦到了唐川白，但是在梦中她并没有很分清那到底是沈西泽还是唐川白。

唐靖哲静默一瞬，才回答：“我母亲想请你吃饭。”

程晨城微蹙了一眉，没有说话。

“没有伪造的痕迹。”向念斩钉截铁，“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