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骆绎回看她，目光渐深，说，“你很厉害。”

他并没有提醒她，她嘴唇上沾了。

周遥也不气馁，问：“有笔吗？”

周遥没发现他神有变，兀自说：“如果没看错，那块方钠石是玻利维亚产。”

“一年有四五个月待在店里。”

“嗯。去镇上的时候，我会带去邮局。”

“在外边玩的时候捡的，拿回来自己随便切一。”

“大分时间在外边？――这次碰见你还很巧。”

骆绎收过明信片，转扔一旁的编织篓里，回见周遥神笔直而震惊，问：“怎么？”

明信片终于写完。周遥哐哐盖好章，贴上邮票，把九张拢在一起递给他：“好了。”

桌上杯盏狼藉。

他拿小碟接了清端给她。

他没接话。

周遥写到第四张明信片时，骆绎把九张邮票放在她的明信片上。

周遥抬，骆绎正看着她明信片上的字迹，只一就移开目光，并不兴趣的样。

他拿了一支笔给她。

骆绎说：“你

“和我一样。”周遥笑，“你常门？我看你客栈里有很多别的东西。”

骆绎：“……”

“我就这个。我家里全是。――你这也都没深加工。”

倒是苏琳琳三人和那帮人玩得很投，笑声不断。只言片语传过来，有人说路上遇见穷游搭车的，拿换车费，他好心不占人便宜；有人说自己开的公司去年上市圈了不少钱；有人说自己在海外见识了……

他把戳章拿给她。

“谢谢。”她心愉悦地写明信片，写了一会儿，抬见吧台里没人了，四看，也不见骆绎的影。

他又说了一遍：“你放心，我会把它们寄去。”

“呢？――我要贴邮票。”

周遥笑了：“我从小和石打交。看来你也喜石。”

“邮票还可以完好地撕来？”周遥惊诧极了。

周遥歪欣赏着架上的件，突然看见一块蓝的石，问：“你去过玻利维亚？”

“好吧。”

他略好笑：“我要这明信片什么？――邮票撕来重新卖？”

“哦。晚安。”见他皱着眉，周遥有些摸不着脑，突然怎么了，刚才还聊得很好。她脚凳，回找苏琳琳她们，却发现大家都不在。

“嗯。”正调酒的他抬眸看她，“――你也收？”

周遥指着地上那个纸篓：“就丢那里边？”

“你真的会带去邮局――是吧？”

他愣了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个人，似乎任何事都不愿多聊。周遥正想要不要说别的，骆绎却微微眯，看着门外的黑夜，毫无预兆地冷声：“晚了，回去休息吧。”

周遥又问，“你这儿有戳章吗？”

“不是专业的。”他仓促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喝完了，明信片也寄完了，周遥还赖着不走，她坐在脚凳上转圈圈，“诶？”周遥看向吧台左侧的木架，碧玺，猫，青金，墨玉……五颜六，“你也收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