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没问挂哪呢。”古熹喃喃自语，“那就是挂哪都可以吧？”

“我哪有睡地上啊，我是睡……”

然而纵然长生是条在神棍世家长大的狗，它也听不懂人话。它见到顾不白蹭它，就以为他要和它玩，于是立即趴了，求抚。一条尾巴甩得飞快。

“可不是嘛，天才这么亮。”顾不白冷哼一声，说，“我说古熹姑娘，你好好的床不睡，睡地上什么？”

古熹还想问什么，却见顾不白已经上了楼。

“啊――”她猛地叫起来起来，叫得顾不白很想踢她一脚。

顾不白：“……”

“啊？啊？”古熹鹦鹉学般地重复，“现在没有鬼？”

“天这么亮了啊……”古熹边呢喃地打了个哈欠，边抬手遮住了日。

正在这时，在地上睡着的古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

镜比古熹的掌心还小些，一面是明晃晃的镜面，一面雕刻着无数花纹。古熹看了一，觉得大约是什么动。

然而这个“床”字还没说来，尾音就渐渐消失在了古熹渐渐张大的嘴里。

顾不白：“风啊驱鬼啊……我们都在的，所以区区一只小鬼，怕什么？”

“什么况啊这是？”顾不白清醒了，走过去仔细打量了古熹一，这姑娘是在地上睡着了？

“长生，”顾不白抬脚蹭了蹭狗，问，“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那人正脸朝上，正是古熹。

长生得令，立即一跃而起，起来抱住了古熹的小，仰冲她“汪”了一声，吐着笑得很。

顾不白没办法，抬起木棍往古熹左肩上敲了敲，说：“现在没有鬼。”

古熹：“真的？”

“嗯。”顾不白打了个哈欠，往外走去。

然而古熹的惊慌失措并没有被长生抚，甚至连都瑟瑟发抖起来：“有、有鬼……这里有鬼……”

顾不白随手把木棍一扔，带着她往大堂走去。

顾不白把右手上的木棍一甩，往古熹的方向指了指。

虽说现在金生意凋零，但大堂的装修摆设确实看得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算了，”顾不白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不想跟她废话，就说，“你跟我来，我给你一个法，这样鬼就不会近你了。”

古熹小心地往四周转了转，犹疑地说：“可是、可是……”

顾不白：“金的是什么营生你记得吧？”

古熹：“算、算命看相……”

凭古熹浅薄的界，也能看得大堂的摆设好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的。不过顾不白没解释，他径直走到了柜台前，从柜台里摸一枚小镜，对递给她，说：“你把它挂起来。”

古熹回想了一昨晚见到的鬼样，说：“她不是小鬼，是大鬼……”

“有鬼！有鬼啊！”古熹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一溜烟儿地起了，四周转了转，似乎想找哪里躲起来。

“挂起来就行了吗？”古熹问。

“不错，没有鬼。”顾不白说，“你先冷静冷静好吧。”

古熹

“嗯哼。”

“长生，抱住她。”

一地的人。

而镜上方，是一串黑的红的黄的珠。古熹不识货，不知分别是什么珠，只意识地觉得，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