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莲却是豁达了，：“这有什么？我喜你为人，你在我边时候又帮我那么多，此刻我帮着你拿回契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你也别推脱了――你离开金家，你父母愿意么？听说你家中还有兄嫂，他们可有说什么？”

绿兰拢了拢发，：“我托了个婆，然后就来了，想和说说话――我明儿准备求珠玉在太太面前说说话，把我的契给拿回来，然后就离了金家。”

卢小莲轻叹了一声，：“虽然离了金家也是好事，但也得想明白了才是……去了别家还是丫，将来难也是要挣个姨娘？”

绿兰言又止，：“这时节，还是不要为我这些了，要是……要是这事败了，自保都难……”

那边叶氏让锦绣过了明路给了名分，到了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锦绣的房中，然后便是一晚上的旖旎声音和颠鸾倒凤。

目光扫过了那织机，她有些苦涩地想到了自己的缂丝手艺――她有这么个能发家致富的手艺又能怎样呢？缂丝并不能让她脱离现在的困境。

可她也知，现在去追溯源也已经是无济于事，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无法给予现在的她任何帮助。

才能更（如果宽带能来的话……

卢小莲有些意外，她一边让绿兰在旁边坐了，一边问：“我听太太说让你回家去了，怎么这会儿？”

绿兰笑了笑，：“这有什么，兄嫂他们倒是巴不得我不在家呢，我在家吃饭，他们看着我就是红眉绿的，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去。至于我爹娘，他们也不了我。”

她所剩的还有什么呢？一副好――可惜已经嫁过人，不是当年那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了；一颗破釜沉舟的心灵――只是她手中并无刀斧，甚至要从何突破也无从知晓；一个即将给她带来灾难的未世的胎儿――正好她也并不想留这个孩；然后呢？还有什么？

卢小莲听着这话，：“倒也不必去求珠玉，我明儿去和太太讲一声吧！”

卢小莲却也没有回房，她坐在织机旁边，抚摸着自己还算是平坦的小腹，盘算着自己今后能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卢小莲想了想，：“你针线得好，倒是可以

门被敲响了两，卢小莲转去看门，然后看到绿兰从外面悄悄来了。

卢小莲又问：“可……你离了金家又准备什么呢？”

金崇文大约真的是大好了。

听着这话，绿兰倒是罕见地沉默了去。她向来是齿伶俐的，这会儿竟然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我可不想姨娘，若想个姨娘，早上我何必开罪了太太？”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苦笑，“我倒是也想别的，可我毕竟未嫁……也不好去抛面。”

☆、人各有志

绿兰发有些凌乱，上穿着的还是早上那件衣服，她见着卢小莲，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今日多谢给婢说话……”

时至今日，她才恍惚明白过来，自己从卖到金家开始，就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绿兰：“什么不能？就算是继续丫，也不一定要金家的丫，京中这么多人家，我去别人家当个人，不也一样？”

她所有的困局和无奈，也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